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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鼓應憶湯一介:他的學術人格令人景仰

2014年09月15日 17:05 | 作者:陳鼓應 | 來源:人民政協網-人民政協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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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憶與湯一介先生的交往

  陳鼓應/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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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五月十一日陳鼓應先生在湯一介先生家中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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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羨林先生(左)與湯一介先生(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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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90年代,道教國際學術會議上,左起:陳鼓應、湯一介、柳存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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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7年,國際儒家學術會議在山東曲阜召開。圖為湯一介先生(左二)和張灝(左一)、杜維明(左三)、陳鼓應(右一)等與會學者在泰山

 

  我是1984年從美國回大陸講學的。在這之前,上世紀80年代初,湯一介先生夫婦應邀到美國訪學,那一次,他們從美國西海岸的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到哈佛,我正住在柏克萊,在校園里面最初認識了他們。湯先生的書我很早就看過,他的父親湯用彤先生的《魏晉玄學論稿》和湯先生本人的書在臺灣一度是禁書,但我都看過。1984年我回到祖國大陸,在北大講尼采和莊子。1984年秋冬之后,我留在了北大,當時發聘書的就是中哲組主任湯一介先生。他不僅是我的同事,更是我的兄長,我們一起做道家哲學研究,一起舉辦過很多有影響的學術會議。三十年來,結下了深厚情誼。

  共同走過的日子

  在湯一介先生的一生中,創辦和主持中國文化書院是件重要的事情。1984年10月,中國文化書院開始籌辦,創辦書院的緣由和宗旨他專門寫文章談過,我就不多說了。

  那是“文革”之后百廢待舉的年代,中國文化書院的創辦使它成為學界的一個大聚會,因為湯先生主持的緣故,能夠將許多德高望重的學人會集在一起,比如,梁漱溟、馮友蘭、張岱年、季羨林、周一良、任繼愈、侯仁之、戴逸、朱伯崑等。那時,我也有幸成為書院的“導師”之一。那時期,正好是國家改革開放的初期,“文革”對文化尤其是對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沖擊太大了——我跑過世界很多地方,沒看過有哪個國家對自己民族的文化那樣的批斗毀損。在法國,我看到他們為高中生編的古典文化讀本,要求每個高中生要讀18本到20本傳統文化教材。這給我的印象很深,回國以后,我跟社科院領導、北大領導,在很多學術會議上,我都談到這些看法,再不能那樣對待傳統文化了。其實,當時很多人也都有這種認識,中國文化書院的創辦正當其時。書院主張要有一個自己的文化傳統,所以我們以“儒道”文化為主,邀請學者們到各地講學,大家用自己的所學來講課,深受學員歡迎,我們最多的一期,報名學員竟達到一萬多人!中國文化書院做了這樣一個工作,就是文化經過了“文革”的震蕩,我們致力于依托時代體認重新對古典文化做出新的詮釋。

  湯一介先生的了不起不僅在于創辦中國文化書院,他還能夠把分散在各個地方的學者會集起來,共同為弘揚中國文化做一些事情。每個學者的觀點,其實都各不相同,但湯一介先生富有人格魅力,能夠團結大家,形成一個熱烈的百家爭鳴的學術氛圍,大大地推動了當時的學術繁榮。中國文化書院那個時候還經常照顧老一代學者,比如為他們過生日,借機研討學術等。湯先生不僅對于學術界的前輩細心照顧,我初來北方,生活上不太習慣,他都會幫我雇一個助理。

  我們共同操持過一些重要的學術會議。比如1987年,我們參加了“文革”后第一個國際儒家學術會議,那是一次真正的儒家學術盛會,全世界研究儒學的著名學者都聚集到了曲阜。我和杜維明、張灝等還跟隨湯先生一起爬了泰山。臺灣提倡傳統文化多年,但沒有開過這樣大型的國際學術會議,改革開放不久的大陸卻開成了,我作為研究道家的學者也參與了這次盛會。我和湯先生在上世紀90年代(1996年、1998年)還組織過道家、道教國際學術會議,當時參會的學者多達百余人,像柳存仁、饒宗頤、季羨林、施舟人這些泰斗級的人物統統到會,這樣的學術規格以后好像沒見過,都是在湯先生的主持下做到的。

  他的學術人格令人景仰

  湯一介先生是個極其寬厚的人,說他極其老實也可以,他甚至不懂如何“對付”惡人。我剛到北京的時候,曾經見過他被一個人氣得直哆嗦,那個人真是太不像話了,但湯先生毫無辦法。他真是海量。

  有一年,湯先生、葉朗、趙敦華和我一起到比利時魯汶大學訪問,一天在旅館吃過飯后聊天,湯先生對我們說過這樣一段話:我75歲了,一路走來,老子講“有容乃大”,我覺得我的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有容乃大”。湯先生這個人,他不僅是說,他還有踐行。現在大家知道他搞《儒藏》,研究儒學,可是他帶了40幾個博士,他們不僅研究儒家,研究道家的也有十幾個。現在在道家哲學方面影響很大的,像張廣保、韓國的崔珍熙等都是湯先生的學生。他的學術真是“有容乃大”。

  我還要強調湯一介先生的學術人格。究其原因是因為中國的傳統有“文人相輕”的說法,我經常往返于兩岸及香港地區,對此有深刻感觸。學術界“文人相輕”常常是較為嚴重的,但湯先生不是這樣,他決不會因為觀點不同而排斥人,湯先生尊重不同的學術觀點,他是真的尊重。他能夠欣賞別人的優點,一生從不講別人的缺點,他對學人的親切感和凝聚力真的很少見。他總想著能幫別人什么忙,能為別人做點什么。今天,在靈堂面對湯先生的照片,我的腦子里瞬間涌現出很多過往,尤其是湯先生待人的真摯。他不僅寬厚,他是將情感和關懷注入每個人,很真誠地面對每個人。記得與他每次見面告別時,他總是會對我說,“希望你還是能夠回來。”他不是說說而已,事實上總是和比如哲學系主任王博一起想辦法,為我安排職位、尋找機會。我想,他的這種真誠、熱心不只對我,對別人也是一樣。他在海內外學人的溝通上,也盡了很大的心力,熱心為他們搭建你來我往的學術平臺,只有像他這樣寬宏大量的人才能做到這一點,不厭其煩。湯先生能夠團結大家,從這一點講,他是真正的學界領袖,我覺得原因主要有三個:一是他家學淵源,很多學者都是湯用彤先生的學生,他有這個先天資源;二是他個人的學術地位、學術成就;三就是他的學術人格。第三點我認為是最重要的。

  湯一介先生還是一位有著強烈民族意識的學者。講個故事。有一次,我和梁從誡在華僑大學開會,我們住一個房間。因為當時談到金岳霖,梁從誡對我講:“陳先生,我跟你講一個事情,你聽后一定會吃驚,金爸爸遺囑的第一條是感謝中國共產黨解決了中國的民族危機問題。”我聽后確實吃驚。回到北京我就和湯先生講起這件事,湯先生說,是啊!我們這一代人都是這樣。我想說什么呢?就是像湯一介先生這樣的學者、知識分子,一百多年來的民族危機意識,在他們的身上體現得很充分:一方面他們渴望精神自由;另一方面,他們都懷有強烈的民族危機意識和愛國情感。

  他晚年很溫馨的一件事

  對于《儒藏》的編纂,從我個人感情講,我覺得湯先生晚年可以不做這個事。他可以做些自己的事,比如寫寫文章。但湯先生是個有著濃厚的傳統知識分子心境的學者,所謂立德、立功、立言。所以他在晚年,擔起了這副文化重擔。我覺得他如果不親自去做這么繁重的編纂工作,他可能不會辛勞成疾。

  近年來,我在北大辦嚴復講座,第一講的主講人就是湯先生,他講救亡與啟蒙,他的觀點總是很有創見。湯先生晚年寫了不少東西,有的是寫出來還沒有發表的,我希望這些東西將來能夠整理出來發表。

  現在社會各方都非常重視文化的問題,優秀傳統文化能為時代提供滋養。傳統文化離我們并不遙遠,比如當下民眾最關心的“反貪腐”,可以說就和老子“為而不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的思想是一致的。“為而不爭”是發揮你創造的動力,收斂你占有的沖動;“不有”“不恃”是不要把生產資料貪婪地據為己有。學習傳統文化,讓優秀的傳統文化與時代結合,創造出新的中國當代的文化,所以我贊成湯先生“反本開新”、“舊邦新命”的理念。

  今年的五四,我從海外回來,一下飛機就聽說中央領導看望了湯一介先生,我很感動。因為我跟湯先生這樣的關系,我覺得很溫馨。他已經生病了,還忘不了他的工作、他的使命。這個時候中央領導去看他,我覺得這真的是湯一介先生晚年很溫馨的一件事。

  (王小寧/采訪整理)

  原標題:憶與湯一介先生的交往

編輯:牟宗娜

關鍵詞:湯一介 陳鼓應憶湯一介 湯一介與季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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