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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戀癥蔓延藝術圈 藝術家們是否已經病入膏肓
自戀的人到處都是。電視新聞里說,自戀是政客們荒唐行為的罪魁禍首。老師們和教練們進一步縱容了自 戀的滋長——他們避免給出直接了當的成績,而是給學生頒發印有“參與獎“的獎杯以資鼓勵。無論是成年人還是青少年,他們的社交網絡就是自戀的秀場。而那些 毫無資歷的“網絡明星”則將自戀在世界的舞臺上演變成了牟利的手段。毫無疑問,這場令人目眩神迷的妖風刮到藝術圈只是個遲早的問題。
Jay Z與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在2013年拍攝《畢加索寶貝》MV 圖片:Consequence of Sound
而且看上去,藝術圈里的大家都已經病得不輕了呢!正是因為在我們當下這個年代,“藝術家“的定義已 經被簡化為“做藝術的人”,他們以及那些垂涎他們的作品的人正是最容易染上“自戀“這種傳染病的目標人群。美國社會學家霍華德·貝克(Howard Becker)曾經給現代社會里的“藝術家”做出了這樣的定義:“如果你做(藝術),那你就是個藝術家;反之,如果你是個藝術家,那你做出的東西一定都是 藝術。“當然我們知道,他的這個定義多少有些斷章取義;有些人可能甚至會說這是徹頭徹尾的夸大。然而就像美國總統競選人之一——唐納德·特朗普 (Donald Trump),不少心理醫生都現身說法稱特朗普的“自戀病”已經病入膏肓——很多當今的藝術家簡直就是教科書級別的“自戀型人格障礙“ (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disorder,NPD)的活體案例。
根據美國醫學協會,自戀型人格障礙的定義是:“當一個人的注意力過度地被個人成就、權利、地位以及 虛榮占據,并且不能清醒地意識到這種行為對自己和他人可能造成傷害的精神狀態。“如此一來,我們不禁想到已經過世的藝術家克里斯·博登(Chris Burden)的自殘行為——他不僅對著自己的胳膊開了一槍,而且還把自己像耶穌上十字架一樣釘在一輛汽車的后蓋上。我們還想到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Marina Abramovic) 前不久求著紐約和倫敦兩地無辜的群眾排數上小時長隊去感受她“人格魅力的氣場”。還有就是希亞·拉博夫(Shia LeBeouf)最近抓人眼球的#AllMyMovies(我所有的電影)——一場與過度激動的影迷、不明真相的媒體以及睡眼惺忪的影星本人共同完成的電 影馬拉松。坐在影院頭排的希亞·拉博夫嚼著爆米花,用長達三天的時間看完了到目前為止自己的全部電影演出。這些自戀癥的典型案例,以及更多層出不窮的新花 樣警示著我們,如果再不采取措施的話,藝術圈就要成為這種精神疾病的重災區了。
如果說歷史上的藝術家向來沉迷于自我欣賞,專家告訴我們,這個趨勢已經在最近得到了進化。然而不幸的是,進化的方向完全走錯了。根據《自戀癥的蔓延:這個權利的年代》(The Narcissism Epidemic: Living In the Age of Entitlement) 的作者讓·M·圖耐格(Jean M。 Twnege)和W。基思·坎貝爾(W。 Keith Campbell)的研究表明,社交網絡的大幅興起是觸發自戀癥的罪魁禍首,并導致了自私行為在當今社會蔓延開來。就像瘟疫或是傷寒一樣,極具傳染性的 “自戀型人格障礙“病癥最先攻擊的就是年輕人和弱者,而且這種傳染病一旦進攻便毫不留情。這或許解釋了為什么這么多年輕的畫家,包括盧西安·史密斯 (Lucien Smith)、奧斯卡·穆里略(Oscar Murillo)、亞歷克斯·伊斯瑞爾(Alex Israel)、克里斯蒂安·羅薩(Christian Rosa)等人的繪畫作品看起來就像在給資質平平的自己打廣告。
提到2013年《時代》周刊對這個“我!我!我!時代“(Me Me Me Generation) 的封面報道,這里有一些數據供你參考:根據美國國家衛生局的調查,自戀型人格障礙在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中的發病率是65歲及以上人群的三倍;相較于 1982年,2009年的大學生在自戀測評中的分數比1982年的分數高出58%;40%的千禧一代認為他們應該每兩年就得到一次無條件的升職;在青少年 當中,對名望的追求顯然呈現白熱化的狀態:在11歲至13歲的女孩中,想成為明星私人助理的人數是想成為美國議員的人數的三倍之多。(我們尚未得知有多少 年輕人希望自己長大之后成為艾米·卡佩拉佐 (Amy Cappellazzo)身邊的提傘員。)
心理學家們還在流行音樂中發現了自戀和敵對情緒的顯著提升。同時專家們還發現,那些在測試中“暴露傾向“——這可是自戀型人格障礙的普遍特征——一項得分較高的患者,不僅傾向于在社交網絡上添加更多好友,甚至單憑他們的社交網絡主頁就可以診斷出他們是自戀癥患者。
另一個可以從數據中得出的結論是:在現實生活中,那些在社交網絡上的自戀癥患者往往傾向于將某種標 桿強行加到普通的社交網絡用戶身上,這與藝術界如出一轍。兩者的共同點在于,他們不僅使本已畸形的文化環境更加畸形,而且還試圖將自戀癥正常化。就拿 Instagram來說,說白了它基本上就是一個分享自拍的軟件,然而現在卻被大規模地用于宣傳、買賣以及創作藝術。在類似的新聞中我們也早已有所耳聞: 幾位著名作家將社交媒體轉化為藝術評論的比拼戰場,而點贊的大拇指、紅心、笑臉圖標已經成為評判誰的藝術評論更加吸引人的標準。
這里還有幾個自戀型人格障礙向藝術領域進軍的案例令人堪憂。行為藝術家米莎·巴達斯嚴 (Mischa Badasyan)計劃在一年內每天與一名不同的男人做愛,以表達像Grindr和Scruff這樣的同性約會軟件給他帶來的孤獨感之深;26歲的網紅茉 莉·索達(Molly Soda)自16歲起就在網上發布裸體圖片,以此藝術地表達她對“自愛的超級正面肯定“。還有畫家帕克·伊藤(Parker Ito)——這個自詡為“創(消)造(費)者”(prosumer),或者“一個在創造文化的同時也在消費文化的人“,以及最近通過創意人項目的網站(Creators Project )將這一代“時刻準備著”成為藝術界“新當紅辣子雞“的年輕人稱為“年輕的網絡藝術家”(Young Internet Based Artists (YIBA))。
在同一篇文章中,伊藤還提到希望收藏一件網絡錄像藝術家拉斐爾·洛珍道爾(Rafa?l Rozendaal)的錄像作品(這位網絡藝術家自稱是“長居在無所不在的各地的視覺藝術家“)。伊藤說:“我心中的自戀情緒讓我看到了收藏網絡產業的迷人之處。”
事以至此,我還需要再說什么嗎?
編輯:陳佳
關鍵詞:自戀癥 蔓延藝術圈 藝術家們 是否已經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