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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羋月傳》看春秋戰國時期的原始宗教
最近熱播的電視連續劇《羋月傳》中多處有宗廟祭祀、巫師作法的畫面和場景。春秋戰國時期,宗教體現為原始祭祖,原始宗教,原始崇拜。以天神崇拜和祖先崇拜為主體,以社稷、日月、山川等自然崇拜為核心,以其他鬼神崇拜為意象,形成了相對固定的郊社、宗廟及其他祭祀制度,成為維系古代社會秩序和宗法家族體制的力量。
《羋月傳》中楚國公主羋姝嫁到秦國,在楚國出行時和在楚、秦交界,公主羋姝、羋月拜別故土,既對先祖、先賢祭奠,也有對鬼神的祭祀儀式。對先人的懷念、紀念表示孝敬,祈求護佑。對鬼神的祭祀,祈求福祿。
宗廟祭祀是從原始宗教的祖先崇拜中發展而來,不同身份、不同階層有不同規格。古代社會通過宗廟祭祖制度,分成嫡與庶,大宗和小宗,體現了權威,直接為鞏固宗法等級服務,同時強調同宗同祖的親密性,上下等級差異明顯,具有穩定社會、凝聚血緣的作用。古代宗教也形成了職業巫師隊伍,在原始時代宗教信仰是全民的事情,完全出自心靈寄托的需要。
劇中有屈原的《九歌》,生動展現了祭神的整個過程和場面。主持祭祀的主祭者撫摸長劍上的玉珥,整飭好服飾,恭候春神降臨。影片用鏡頭特寫了祭祀所必備的祭品:瑤席,玉瑱,配合著繁音急鼓、曼舞浩唱。“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滿堂”“君欣欣兮樂康”,全詩篇幅雖短,卻層次清晰,描寫生動,氣氛熱烈,充分表達了人們對春神的敬重、歡迎與祈望,希望多多賜福人間,給人類的生命繁衍、農作物生長帶來福音。
劇中還刻畫了占筮,這種宗教巫術中歷時最久的方式。對天地鬼神的崇拜使氏族先民常常借助某種神秘的預兆來推定自己行事的吉兇。影片中,不同的群體通過祭祀共享權力和利益,獲得群體利益的最大化的模式莫過于盟誓。當諸侯國的權力逐步壯大時,利益就面臨著重新分配,也就可能會喪失象征利益的一部分鬼神祭祀權。影片表述為除秦國外,其他五國愿意和楚國結盟,而秦國最終娶得楚國嫡公主羋姝,羋月為媵侍,這都是強強聯合的表現。諸侯國或其大夫的相互結盟,在參加盟誓者所祭祀的鬼神面前發誓,得到共同庇佑,同時也得到了互相扶植的允諾,為本群體爭得了更多的利益。
在那個諸侯爭霸,群雄并起的亂世,各種社會力量在政治、經濟和思想文化領域不斷動蕩中分化組合,從而使社會發展十分活躍。真正意義上的宗教在動蕩的社會難以產生立足,更難成為占據統治地位的思想觀念,所以這一時期的宗教思想、制度和活動,都處于混沌紛亂的狀態,宗教與禮制和民俗兼容并存。
春秋戰國是奴隸制走向封建制的時代。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政治制度的變革,人們的思想觀念也在發生較大變化,對自然界和人類自身的認識都有更多覺悟,宗教制度和宗教思想、習俗也因而發生了很大程度的改變。社會生產力的大幅提高,傳統宗法性宗教受到嚴重沖擊,禮崩樂壞。在儒、墨、道、法、陰陽諸家的批判改造下,傳統宗教開始分化轉型;在孔子的影響下,儒家學者大力發揚傳統宗教中的人文主義,向民眾滲透世俗性增強;道家主張清靜無為,追求精神的自由境界;這些傾向為道教創生、佛教傳入準備了深厚的文化基礎。
編輯:孫莉姍
關鍵詞:羋月傳 春秋戰國時期 宗教 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