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貿易和投資持續低迷,保護主義抬頭,“貿易懷疑論”甚囂塵上……亞太經合組織(APEC)第二十四次領導人非正式會議在秘魯首都利馬舉行之時,這樣的氣氛讓世界感到壓抑,人們期待扭轉經濟全球化遭遇的逆風。

“開放是亞太經濟的生命線。”習近平主席11月19日在APEC工商領導人峰會上發表主旨演講時指出:“我們要堅定推進亞太自由貿易區建設,為亞太開放型經濟提供制度保障。”

會議期間,習近平主席從改善全球經濟治理的高度著眼,從讓更多國家和更多民眾有獲得感和幸福感的廣度入手,闡述中國理念、提出中國方案,為建設開放型亞太經濟提出新思路,體現出讓亞太繼續引領世界經濟的中國擔當。

亞太對經濟全球化決心不變、信心不減

今年以來,英國“脫歐”,美國當選總統特朗普不斷拋出保護主義言論。當曾經的自由貿易倡導者趨于“內向”,世界需要重新認識全球化,重拾對經濟全球化的信心。

“當前,圍繞經濟全球化有很多討論,支持者有之,質疑者亦有之。總體而言,經濟全球化符合經濟規律,符合各方利益。”習近平主席在演講中,不但肯定了全球化對世界經濟的貢獻,也提醒要引導經濟全球化發展方向,著力解決公平公正問題,增強民眾參與感、獲得感、幸福感。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和亞太經濟合作的引領者,中國態度對于提振信心、增強凝聚力具有異常重要的意義。

韓國中國經濟金融研究所所長全炳瑞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表示,不可否認的是,全球化為擴大全球貿易和增加人類福祉作出了貢獻。“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一直主張開放、自由貿易,倡導建設開放型經濟,這對世界經濟整體發展具有積極意義。”

有人聲稱,是自由貿易導致了本國的失業和經濟問題。但20多年來,APEC成員堅持貿易自由化和便利化,貿易量年均增長8%,是同期經濟增速的兩倍多,為亞太經濟增長提供了穩定動力。放眼全球,經濟快速增長同樣離不開貿易拉動,貿易增速放緩對各國經濟都是傷害。“保護主義不是走出低增長陷阱的梯子,”澳大利亞總理特恩布爾不無憂慮地表示,“它只會把低增長陷阱越掘越深。”

對經濟全球化的質疑,源于階段性調整期帶來的陣痛。但過于強調硬幣的一面不可能解決問題,唯有定位新角色、創立新優勢,才能把握新機遇、實現新發展。歷史從不等待一切猶豫者、觀望者,固步自封者只會被歷史淘汰。習近平主席強調,要用行動向世界宣示,亞太對經濟全球化決心不變、信心不減。

“保護主義抬頭,主要問題出在各國內部貧富懸殊,自由貿易的果實通常被大企業享有,中小企業和社會中下層人群收益不大。”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拉惹勒南國際問題研究院高級研究員胡逸山對本報記者表示,各國要努力扶持中小企業,讓它們更積極地參與自由貿易,同時應在提高工業化水平和勞動力素質方面不斷努力。

貿易安排要倡導開放包容,防止封閉排他

最近,美國內部圍繞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TPP)的博弈,在相關國家造成失望情緒。區域貿易安排本可以為促進共同發展和繁榮發揮作用,但若為了某種政治目的而扭曲了貿易自由化和投資便利化的初衷,自然就帶上了“硬傷”。

“美國在推進TPP過程中,著力提高相應標準,希望通過標準引領貿易,但這是要付出代價的,尤其是一些達不到標準的國家,必然會有反彈。”美國智庫貝克爾研究所國際經濟研究員拉塞爾·格林對本報記者說,開放、包容等原則應該得到遵守。澳大利亞悉尼大學商學院教授漢斯·杭智科認為,TPP談判把中國排除在外是很不合理的,因為中國是大部分談判成員的最大貿易伙伴,這是其一大缺點。

在此次APEC會議期間,習近平主席明確表示,任何區域貿易安排要獲得廣泛支持,必須堅持開放、包容、普惠、共贏。“我們應該構建平等協商、共同參與、普遍受益的區域合作框架,封閉和排他性安排不是正確選擇。”“要有效應對區域貿易協定碎片化現象,倡導開放包容,防止封閉排他。”美聯社認為,鑒于中國的經濟體量,這是“對自由貿易最強有力的支持”。

泰國朱拉隆功大學安全與國際問題研究所資深研究員卡維·鐘吉塔翁對本報記者表示,任何區域貿易安排都必須符合本地區實際。由東盟倡導的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將是一個合適的區域自由貿易安排,因為它為本地區最不發達國家,如緬甸、老撾和柬埔寨等,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了支持。

要避免封閉和排他性自由貿易安排,關鍵還在于改變思維方式。只有從內心深處認可自由貿易,才能在行動上有所體現。所謂“主導貿易規則制定”“填補自由貿易真空”言論,暴露的是政治心思,對亞太經濟一體化和世界經濟有害無益。

堅定推進亞太自貿區建設,共圓APEC之夢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將在APEC利馬會議上發揮主要作用,其任務是促成與會者同意建立亞太自貿區” “在利馬APEC會議上,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中國”……中國在此次APEC會議的作用,備受國外媒體關注。

在兩年前的北京APEC會議上,中國力促亞太自貿區進程啟動。亞太自貿區被工商界稱為“亞太經合組織之夢”,是事關亞太長遠繁榮的戰略舉措。它涵蓋APEC全部21個經濟體,人口占全球的40%,國內生產總值約占世界的60%,貿易額占世界的48%。太平洋經濟合作理事會報告認為,該協定若能在2025年達成,將給全球經濟帶來2.4萬億美元的“大蛋糕”。

在各方的共同努力下,今年亞太自貿區集體戰略研究順利完成,標志著其建設進入新階段。“我們要以一張藍圖干到底的精神,采取更加有力的行動,早日建成亞太自由貿易區,把開放型亞太經濟水平推向新高度。”習近平主席的發言,堅定了人們對建設亞太自貿區的信心。

秘魯國立圣馬爾科斯大學經濟研究所所長卡洛斯·阿基諾認為,中國始終負責任地推動亞太自貿區建設。他說,亞太自貿區不僅可以讓商品、資金等更合理地流動,而且可以使大規模生產成為可能并降低其成本。

“在目前的情況下,國際社會需要中國這樣的經濟大國帶頭建立一個新的機制。”智利前駐華大使、智中友協主席雷耶斯·馬塔對本報記者表示,中國積極倡導建設亞太自由貿易區,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排他性,堅持開放、包容和共贏原則的多邊性倡議。

中國不僅力推亞太自貿區建設,還實施積極主動的開放戰略。習近平主席重申“中國開放的大門永遠不會關上,只會越開越大”,引起國外媒體的高度關注。漢斯·杭智科表示,中國是全球價值鏈中的關鍵國家,中國繼續建設開放型經濟對全球意義重大。

中國關于推進亞太合作的理念和倡議,順應世界經濟潮流和亞太發展需要,體現的是大時代中的大格局,大格局中的大智慧,為國際社會公認,被寄予厚望。

(本報北京、首爾、曼谷、華盛頓、堪培拉、利馬、圣地亞哥11月21日電  記者裴廣江、陳尚文、張志文、章念生、李鋒、陳效衛、顏歡)

《 人民日報 》( 2016年11月22日 21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