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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rbnb實現盈利在華水土不服
Airbnb實現盈利 在華仍水土不服
全球最大的短租平臺Airbnb開始盈利了。據彭博社報道,2016年下半年,Airbnb就已實現盈利,且全年營收增幅超過80%。新京報記者就此聯系Airbnb,未獲正面回應。Airbnb在中國的發展卻沒那么一帆風順。在最能體現行業地位的房源數量上,Airbnb只有3萬套,一直低于途家、螞蟻、小豬短租等國內本土平臺。
不久前微博博主汪莫言的一篇名為《曝光一個上戲學生,他用Airbnb毀了我整個家》的文章刷爆微博,博主在文章中控訴一名房客借拍攝之名擅自進入臥室并破壞了房屋。
有聲音認為,這一事件反映了Airbnb的短租C2C模式在中國“水土不服”。與酒店相比,C2C模式屬于非標住宿,這一模式在擁有更大特色的同時也對信用體系和房東、房客的素質有了更高的要求。與國外房主和房客共處一室不同的是,國內出現了不少借平臺之利租多套房專職干短租的“二房東”,群租房與員工宿舍更屢見不鮮,管理上更加難控制。種種問題,困擾著這個在國內剛剛起步的新興產業。
1 眾“模仿者”已風生水起
在分享經濟領域,Airbnb一直與Uber齊名,被譽為住宿界的Uber。不過與Uber的最大不同,是Airbnb已經在2016年下半年實現盈利,而Uber預計在2016年虧損將達30億美元。
Airbnb成立于2008年8月,總部設在美國加州舊金山市。Airbnb鼓勵全球的房東將自己獨立的房屋或房間通過日租的方式出租給陌生人,而作為短租平臺的Airbnb則收取交易費用6%至12%作為傭金。這種模式也被認為是典型的住宿類共享經濟。
作為分享經濟的代表,Airbnb成長非常迅速,目前其在全球可供租賃的房屋超過200萬間,分布于全世界3.4萬個城市之中。其迅猛發展得到了投資者的認可,該公司已經拿到了31億美元的風投,其估值達300億美元,一躍成為估值排名第四的獨角獸公司。
雖然Airbnb在全球風生水起,不過其在中國市場卻遇到了問題。
直到2015年8月,Airbnb才正式進軍中國市場,經過拓展,其在國內的房源達到了3萬套。其間,類似于Airbnb模式的本土化短租平臺已經風生水起。
早在2012年,陳馳就在國內創立了小豬短租,這個C2C模式的短租平臺是目前中國市場上最成功的Aribnb“效仿者”之一,目前月交易額超過一億元。小豬的房源也涵蓋了301個城市的10萬套房。
當前國內較大的短租平臺有途家、小豬短租、螞蟻短租、木鳥短租等,途家為B2C模式,房源涵蓋320個城市的41萬套房。
其中,途家與小豬短租分別在2015年和2016年獲得了D輪融資,螞蟻短租則被途家收購。
對于Airbnb實現盈利,陳馳并不意外。“短租的盈利模式一直很清晰。”2月8日,小豬短租CEO陳馳告訴新京報記者。
“Airbnb在兩年前就具備了盈利的條件,它只不過是花了更多的錢在開拓市場上,所以延緩了盈利。”陳馳告訴新京報記者,“未來Airbnb能否繼續盈利,還取決于其對市場天花板的判斷,如果要進入更多的領域,更多的國家,比如在中國投入更多的資源,那么盈利還是要向后延。”
陳馳認為,對于短租平臺來說,需要探索自身的“天花板”在哪里,如果還有發展潛力,就要繼續做品牌投入,開拓市場。
艾瑞咨詢《2016年中國在線度假租賃市場研究報告》顯示,2015年中國在線度假租賃市場規模達42.6億元,同比增長122%,預計2017年有望增至103億元。在供給端和需求端所呈現的增長態勢,注定短租市場將迎來一陣發展熱潮。
2 Airbnb模式易出現違約糾紛
除了房源發展緩慢外,在華發展水土不服也困擾著Airbnb。
前不久,一篇《曝光一個上戲學生,他用Airbnb毀了我整個家》的文章刷爆微博,這暴露了短租類共享經濟模式在中國生存的一大難點——缺乏誠信基礎。
該微博稱,自己把房子放在Airbnb平臺上做短租,不料卻遭到了房客的破壞,房間變成“垃圾堆”。更糟糕的是,當房東聯系房客要求解決問題時,房客居然“人間蒸發”。
Airbnb對此事的官方回應中稱,調查還在進行。目前尚未有最終結果。
“上戲學生的那個事件我認為屬于偶發事件,我們在系統性風險上比Airbnb做得嚴格。但由于C2C模式的特殊性,這一風險難以避免。”陳馳告訴新京報記者。據了解,小豬短租為房東提供了房屋損害意外保險,“比如有房客不小心把水溢出來,泡壞了地板,我們可以報銷相關費用。”
除了上述事件外,近期還有消費者反映,自己在入住前兩天被房東擅自取消訂單。消費者在與Airbnb客服溝通后,確認是房東違約,因此,除了全額退款外,還獲得了Airbnb補償的10%房費。不過消費者稱,住宿體驗受到較大影響。
這些違約問題,國內短租平臺也遇到不少。于是在中國出現了一種改良型的模式,即在Airbnb所代表的C2C模式上演化而來的C2B2C。這種模式是在房東和租客之間插入一個平臺公司,房東和租客通過平臺公司完成租房全過程,平臺公司除了幫助完成交易外,還負責房屋的管理與清潔,并介入、處理租房過程中產生的糾紛。
螞蟻短租CEO申志強認為,目前一些短租平臺推出了信用分體系,類似于滴滴打車的評分體系,但仍需細化,并應不斷更新評價體系的規則和信息。不過,對所有房源進行驗證,在短時間內還未能實現。
3 “游擊隊”蠶食短租市場
除了要面對當地的正規軍外,在短租市場上,Airbnb還要應付眾多游擊隊。
2015年3月,去日本旅游卻訂不到房的董凱(化名)首次知道了Airbnb。“3月末是日本旅游旺季,當時能看到的所有酒店都已訂滿,不得已才通過Aribnb預定了一間民宿,但令人驚喜的是,民宿的價格比酒店便宜20%左右,店主的接待更是細心周到。”董凱告訴新京報記者。
回國后不久,董凱在天津市中心區域開了一家民宿,民宿面積約200平方米,有單間,也有床位間。“裝修花了8萬塊錢,包括購買床位、貼壁紙、買家具等,每月房租4500元。”
由于趕上清明節和五一假期,民宿運營僅一個月,董凱就獲得了超過1萬元的收入。由于彼時Airbnb、小豬等平臺在國的接受度并不高,所以他將自己的房源掛上“青年旅舍”的名號放在去哪兒、攜程等OTA平臺上,加上線下渠道,并不愁客人來源。
擁有三間民宿的劉津比董凱更為激進,她在同一座大廈內租下了三間公寓,租金在5000元到5500元不等,全部改裝為民宿。2016年4月,劉津的一間民宿單月收入達到了3萬元。
90后宋建聲在2016年1月來到董凱的民宿和同學小聚。回到上海后,他在海倫路租下了一套月租3000多元的40平米公寓,在Airbnb和小豬、途家都上線了房源,也干起了民宿。宋建聲的民宿在開業一個月后的收入就到達了8000元,目前,他正在裝修第二套民宿。
不過,董凱稱,由于這一行業的準入門檻較低,他所在地區的民宿老板數量從2015年到2016年直接翻了一番,月盈余也從每月平均6000元下降到了4000元左右,2017年1月,他將民宿轉讓了出去。劉津對新京報記者說,她也打算轉讓。
■ 看點
Airbnb在華面臨合法危機
“合法化”,是全球短租行業在運營中都會遇到的問題。2016年10月,紐約州州長正式簽署法案,禁止在類似Airbnb這樣的網站上掛出自己的房子整租給別人,違者最高將被處以7500美元的罰金。在包括巴黎、柏林、巴塞羅那等歐洲地區,一些政府部門也出臺了更嚴格的政策。
目前,國內的短租行業攜“分享經濟”之名在宏觀上是受國家鼓勵的,如2015年7月,國務院提出要放寬在線短租、旅游租車等“互聯網+”新業態準入和經營許可。
不過,Airbnb的特點是C2C。由此也產生了問題,個人房東是否具備營業資質,治安、消防、衛生能否獲得保障,這些非標住宿的“原罪”依然客觀存在。
2016年5月董凱樓上的一位民宿老板被警察局帶走了,理由是“沒有安裝身份證錄入系統”。他的朋友在寧波開的一家民宿甚至在2016年8月因“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條例”被直接關停。
有聲音認為,由于短租行業尚處發展初期,并未對酒店、公司等利益相關方以及政府部門的管理造成太多的壓力。但一旦未來行業快速發展,或許也會像滴滴一樣戴上“緊箍咒”。(記者 羅亦丹)
編輯:劉小源
關鍵詞:airbnb 短租 平臺 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