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全球20個最大工業化國家和新興經濟體的外交部部長參加的二十國集團(G20)外長會2月17日在德國波恩落下帷幕。與會各國外長們商討烏克蘭危機、敘利亞戰爭、氣候變化等一系列問題帶來的挑戰。德國新任外長加布里爾擔任本屆會議主席,美國新任國務卿蒂勒森上演了外交首秀,中國外長王毅、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日本外相岸田文雄均在本屆外長會上亮相并舉行多場雙邊會見。作為7月份在漢堡舉行的G20峰會的預熱,此次外長會雖然沒有激烈的沖突和特別重要的成果,但卻充滿了耐人尋味的試探。

加布里爾說:“世界上沒有哪個國家能夠獨自解決我們這個時代出現的重大國際問題。”加布里爾表示,在打擊恐怖主義、緩解難民危機等方面加強國際合作,仍是德國政府倡導的主要理念。但是這一點,恰恰和美國總統特朗普此前的言論相左。在當副總理的時候,加布里爾就對特朗普的貿易保護主義傾向持堅定的批評態度,并表示如果特朗普一意孤行的話,世界將會開啟一段“艱難旅程”。

此情此景下,各界自然關注美國新任國務卿蒂勒森,試圖從這位從企業家轉型的美國國務卿的一言一行中,摸清特朗普政府的外交路數,希望蒂勒森能在會議期間對特朗普的一些言辭給出明確解釋。令人失望的是,老練的蒂勒森采取了“沉默是金”的策略,美國外交政策仍如同波恩陰云密布的冬天一般不明朗。此間媒體解讀為,蒂勒森在外交上比起經常“語出驚人”的特朗普還是要老練和穩重不少。

從某種程度上說,蒂勒森的外交經驗并不差,在任美孚石油公司董事長的時候,他參與其全球生意運營,跟各國政府和合作伙伴商議石油合作,與俄羅斯總統普京、哈薩克斯坦總統納扎爾巴耶夫以及沙特、卡塔爾的皇室都有接觸。特別是蒂勒森長期跟中國和俄羅斯來往密切,因此作為國務卿協調美中俄三角關系有先天的經驗。輿論認為,特朗普選擇他擔任國務卿,也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在美中關系上,蒂勒森也代表特朗普政府發出了聲音。他在與王毅的首次會晤中表示,“定義美中關系的只能是友好”。美方重申奉行“一個中國”政策,這不僅對兩國關系非常重要,也對地區穩定發展有利。這表明了中美關系中,合作仍是主題。

盡管蒂勒森在會議期間說話不多,但他絕不僅僅是“到此一游”。在備受矚目的美俄關系上,蒂勒森在與拉夫羅夫會晤后對媒體公開表示,美國將考慮在符合美國利益前提下與俄羅斯展開合作,并敦促俄羅斯遵守《明斯克協議》,結束烏東沖突。拉夫羅夫也發出同樣信號,他表示俄美兩國應當在符合雙方共同利益的情況下“向前看”。拉夫羅夫稱,雙方同意在俄美兩國有共同利益的地方展開合作,尤其是在敘利亞和中東地區打擊恐怖主義。特朗普上任后致力于改善和俄羅斯的關系,兩國外長會面被視為美俄修補關系的第一步。但蒂勒森在本次外長會上同時表示,當雙方出現分歧時,“我們將捍衛美國及盟友的國家利益及價值觀”。

近期,除了蒂勒森參加G20集團外長會以外,美國國防部長馬蒂斯在布魯塞爾出席北約峰會,美國副總統彭斯則出席在慕尼黑舉行的安全會議。這三位肩負著對特朗普內外政策進行解釋的重任。或許三場會議過后,特朗普政府外交政策的神秘面紗也將會逐漸揭開。(作者:田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