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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學生替父還債陷校園貸:沒錢爸會被“收拾”

2017年07月23日 12:26 | 來源: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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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話人物

楊楓霜,湖北十堰人,湖北醫藥學院護理學院大三學生,“替父還債深陷校園貸”當事女大學生。

楊楓霜回家需要經過一段懸空的供水管道。

■ 對話動機

近日,“湖北女大學生替父還債深陷校園貸,一家七口棲身橋洞13年”的新聞備受關注。據媒體報道,湖北十堰一名女大學生家境貧困,全家從2004年開始就住在當地二堰橋下的一個橋洞里。因母親生病等原因,家中欠了不少外債,債主不停催債。

為替父親還債,該女生私下向多個貸款平臺申請了共計11880元貸款。面對高額的利息和滯納金,無力償還,她也陷入了被催債的局面,并遭貸款公司威脅。昨天,當事人楊楓霜接受新京報采訪,講述了“陷入校園貸”的遭遇。

談借款

下載6個網貸App,借了11880元

新京報:你為什么要去向貸款平臺借貸的?

楊楓霜:我爸是做裝修活的,去年有一個工程,因為工程質量問題,沒拿到工程款。從今年五月份開始,不停有工人來家里催債,每次周末回家,總能聽到有人打電話向我父親催債。

5月20日上午我回到家里,有兩個工人來要債,我爸當時不在,他們讓我帶話,“再不還錢就要找人收拾他。”工人說,他們家也快沒米下鍋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樣子真的很兇,我覺得他們不是說著玩的。

我心里害怕,晚上我爸回家,我問他怎么辦。我爸讓我“只管好好學習,家里的事別管”。但是我想到我爸身體不好,他有白內障,早年得過胃穿孔和肺結核,現在還因為欠錢被人威脅。我想幫我爸分擔壓力,給家里做點事情,我一晚上都睡不著,后來就去辦理了校園貸。

楊楓霜一家住在橋洞中已經13年。受訪者供圖

新京報:辦理校園貸之前,有沒有嘗試其他辦法?

楊楓霜:我想辦一張信用卡救急,但銀行工作人員說我還是學生,名下沒有任何財產,不能辦理。我又試著向親戚同學借錢,跟他們說“想借點生活費”,但他們也都沒什么錢,只有一個堂哥借了300塊錢,根本不管用。父親具體欠了多少錢,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大概七八萬吧。

我去跟親戚同學借錢,心里也會覺得很不光彩,尤其是害怕同學們會看不起我,最后問了三五個人,沒有借到什么錢。

新京報:你辦理校園貸的過程是怎么樣的?

楊楓霜:看著那些來家里催債的人,心想總得拿出一些錢來,還一部分,這樣可以緩解一下。5月21日我回到學校里,在一面墻上看到有貸款的小廣告,上面就一個電話、一個聯系人,還有“校園貸款”幾個字。

我就去打電話聯系,那邊的人問我為什么要借錢、想借多少,我把家庭情況和個人情況跟他說了。他說沒有問題,可以貸款,讓我提供我的身份證號、手機號、銀行卡號,然后說見面聊。我們在校門口見面,見了之后才知道他是貸款平臺的中介。

中介跟我介紹了幾個網貸App。我下載了6個貸款平臺App,之后借款、還款就都是通過這些App。我一共借了11880元,最大的一筆是3000元,最小的一筆是1000元。實際上扣除了中介費和其他費用之后,到手的貸款只有9800多元。

借了這些錢,我也沒有想過怎么還,只覺得我爸欠別人的錢比較急,得趕緊解決,我借的這筆錢反正以后慢慢還。

新京報:利息和還款方式是怎么約定的?

楊楓霜:利息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中介就和我說每個月自動從銀行卡里扣還款;在貸款平臺上,也是直接顯示每期什么時候還錢、具體還多少,比如在“快貸”App上,我借了3000元,直接顯示每月20日、分三期還款,每期還1100多元。

我當時就是想先拿一筆錢來解決燃眉之急,沒有看到正式的借貸協議,也不明確利息和滯納金的具體算法。

新京報:你去借款之前,和家里人商量過嗎?

楊楓霜:沒有和家里人商量,不敢讓他們知道。我把錢借到之后,就跟我媽說我通過貸款平臺借了錢,讓她交給我爸,謊稱是她自己的工資;我媽對校園貸也不懂,我們兩個都不知道校園貸具體是怎么一回事。

談還款

曾準備休學打工還錢

新京報:借了錢之后,什么時候開始要還?

楊楓霜:一個月之后就要還第一筆借款,也就是6月20日,這個月要還3000多元。借錢的時候我知道有滯納金,所以我就到處去借錢,但只從我小叔那借了1000元,也是以生活費的名義。到了6月20日,根本拿不出錢來。

新京報:還不上錢,那你準備怎么辦?

楊楓霜:我就想要休學去打工。我跟輔導員說了休學,她來問我怎么一回事,我就騙她說“父親病了,沒錢治病,想去打工”。輔導員讓我申請特困生臨時補助,到6月30日,學校發了3000元臨時補助,我把其中2000元拿去還貸,剩下1000元給我媽了。

新京報:拿特困生補助還了,但是之后怎么辦?

楊楓霜:到了七月份,因為之前有部分上月約定要還的貸款沒還清,催款的電話接二連三,加上利息和滯納金,要還的錢越來越多了。到了7月中旬,貸款公司的電話從早打到晚,根本不讓人休息,不停地催人還錢。貸款公司還跟我說,如果不還錢,就要給我手機通訊錄里所有的人打電話,告訴所有人我欠債不還。

我心里有了很強烈的思想斗爭,既有還不上錢的痛苦,又有害怕別人知道我借了這么多錢的擔憂。在這種心情當中掙扎了兩天,我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輔導員,希望能從學校方面得到幫助。這兩天當中,催債電話也一直沒停過。

新京報:輔導員怎么說,這個事情得到解決了嗎?

楊楓霜:輔導員聯系了本地一個媒體,報道了我的家庭情況和個人遭遇,學校也同時在幫忙捐款,幾個老師一共捐了1600多元。7月20日,本地一個愛心人士看到報道后專門來了我家,借給了一萬塊錢,說“不用利息,以后有了再還”,讓我拿去還貸。現在校園貸的那些錢,基本都還清了,還剩1000多塊錢沒還。

新京報:這個事情對你有什么觸動嗎?

楊楓霜:我以前也看到過很多關于校園貸的負面新聞,我知道校園貸不好,我們學校里面還張貼著宣傳標語,讓大學生警惕校園貸。但我一直不知道它的危害到底有多大。經過這個事情之后,我知道它具體是怎么產生危害了,我非常后悔,本來想幫助家里解決困難,卻給家里和自己帶來更大的負擔。

新京報:那你現在認為,它是怎么具體產生危害的?

楊楓霜:像我借的這6筆貸款,首先中介費和其他手續費就很高,申請11880元到手只有9800元;其次它們的利息和滯納金都很高,像我這樣的大學生,很容易就還不起,在這些貸款平臺上,根本看不到還款利率,只是給出每期還款的金額,滯納金之類的,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標準是多少。總之,以后再也不敢了。

談未來

“想趕緊畢業出來工作幫家里”

新京報:方便說說你家庭的一些情況嗎?

楊楓霜:我家里有八口人,奶奶年邁多病,現在一人在老家居住。母親在當地醫院做護工,父親做裝修,家庭收入不高。更主要的是,我們家有五個小孩,我排行老二,姐姐已經嫁人,下面三個弟弟都在上學。我爸媽說,不想讓孩子們像他們一樣生活在社會的底層,所以一定要供我們讀書。

因為沒有錢租房子,我們全家人從2004年開始居住在二堰橋的一個橋洞下面,沒有辦法。當地政府也一直想讓我們搬,但我們沒有更好的去處;每逢雨季漲水的時候,政府害怕出事情,都會讓我們搬出來。

新京報:是怎么找到這個橋洞的?

楊楓霜:2004年,我爸做工程時被老板拖欠了工程款,沒錢付房租了,聽別人說橋下有個橋洞,之前住的人已經搬家走了,我們全家人就搬進去了,這里不用出一分錢房租,只需要交電費。

這一住就是十幾年,這十幾年來,我家生活條件一直沒什么改善,家里人口多、開支大,父母掙錢少。這個橋洞是經過改造的,四面都有墻,大約20平方米,我們都擠在里面。其實住久了還習慣,就是每天回家得鉆過橋上的一個缺口,再踩著懸空的供水管道才能下去,挺不方便。

新京報:你在學校怎么生活?平時自己一個人會感受到經濟壓力嗎?

楊楓霜:我今年大三,讀大學從來沒有和家里人要過錢。自己每年都可以拿到一些助學金和國家勵志獎學金,再加上自己平時去做兼職掙一些錢。周末時候,比如發傳單,一個小時8塊錢,比如端盤子,這樣一天可以掙四五十元,每個月可以掙400元左右。

新京報:你現在大三了,以后準備怎么辦?

楊楓霜:我現在就想趕緊畢業出來找工作,幫一下家里。

新京報記者 王劍強

編輯:曾珂

關鍵詞:女大學生替父還債 陷校園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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