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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醫生崔湧:三度援藏
助力邊疆提升磁共振診療水平
新華網北京8月23日電(袁馨晨)他是北京大學腫瘤醫院醫學影像科的科室帶頭人之一,發表的論文幾年間被引用近200次而獲得北醫的論文引用獎;他是一名光榮的援藏干部,曾三次報名援藏、三次赴藏,目前正在拉薩市人民醫院開展為期一年的對口支援工作;他說,醫學影像學是“醫生的眼睛”,而醫學影像科的工作更像是一場“持久戰”……他就是北京大學腫瘤醫院醫學影像科的青年醫生崔湧。
北京大學腫瘤醫院醫學影像科青年醫生崔湧
發揮所學所長,幫助西藏地區患者“看清”病魔
7月底,崔湧前往西藏拉薩參與“醫療人才赴拉薩市人民醫院短期業務指導”工作,并將在拉薩市人民醫院進行為期一年的對口援助工作,幫助該院醫學影像科室更好地掌握核磁共振診斷技術。這已是崔湧繼2016年7月、2017年6月兩度赴藏后,第三次前往西藏。
為何對援藏情有獨鐘?崔湧說:“自2005年踏入北腫大門的那天起,在過去的12年間,北腫把我逐漸培養成為一名博士、海歸、研究生導師、科室帶頭人之一……我一直期盼能以微薄之力回報北腫,用所學所知幫助更多偏遠地區的醫護人員和患者。因此當援藏任務到來時,報名赴藏是我責無旁貸的選擇。”
根據先前的援藏經歷,崔湧發現,拉薩市人員醫院的影像科醫生普遍缺乏運用核磁共振技術開展診治的理論和實踐經驗,“如何做好培訓是一個相對長期的過程”。崔湧表示,一是要開展講座,為當地醫護人員進行西藏常見病、高發病的診斷串講;二是要帶著他們“邊看病邊學習”,通過一個個病例的積累,逐漸掌握讀片、寫報告的要領。
掌握核磁共振診斷技術為何如此重要?崔湧解釋:“核磁共振的主要優勢是對神經系統、骨關節系統、腹盆腔臟器等的疾病診斷更精細,信息更豐富,這種技術是影像檢查中必不可缺的一個項目。此外,磁共振主要靠磁場成像,和CT相比,對于不能接受電離輻射的婦女、兒童、老人等,安全性更好。”
擦亮“醫生之眼”,多學科治療讓“不可能”成為“可能”
從讀博起,崔湧已和磁共振成像“結緣”,而今他們是相處十多年的“老友”,他也見證了北腫醫學影像科從“幕后”逐漸走上“臺前”的變化。“過去病人不管我們叫‘醫生’,而是‘師傅’,經常有病人說,‘師傅,給我們拍個片子吧。’”崔湧笑道。事實上,醫學影像學在診斷流程中的地位十分重要,經常被稱作“醫生的眼睛”。
“西醫強調‘視觸叩聽’,中醫強調‘望聞問切’,都是由表及里推測病情,要‘看透’病人,知道病人體內的腫瘤究竟‘藏’在哪兒,要靠醫學影像。”崔湧表示,在診治初期,醫生通常要用醫學影像來為疾病定位、定性,明確患者分期,制定治療方案;在診治過程中,還要通過定期隨訪、影像檢查,不斷判斷患者的病情走向,改進治療方案。
針對腫瘤這種重大復雜疾病,如何保障醫學影像科能“無縫接入”疾病診治全程?對此,崔湧介紹,北大腫瘤醫院自2009年起積極參與實施多學科診療(MDT),根據復雜病例的具體情況,有機整合相關科室的醫生資源,包括外科、內科、放療科、病理科、影像科、超聲科、核醫學科等,通過組織規范的討論、會診,制定最適合患者的個體化治療方案,讓各科室都能為救治患者發揮更大的作用。截至目前,這種模式已經讓很多腫瘤患者獲益,有時甚至能讓“不可能”變為“可能”。
崔湧回憶,大約2年前,醫院收治了一名年輕的結腸癌肝轉移患者,當時病人肝臟上的腫瘤數量比較多、體積也較大,病人、家屬包括主治醫生都不太相信還有治療機會。在MDT各學科專家協作組的共同商討下,找到了治療方案,先用藥物控制腫瘤,在影像學精確評估的幫助下,由外科醫師徹底切除完全壞死的腫瘤。“當時,那名患者還在上大學,現在已是學成畢業,走上工作崗位,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崔湧說。
醫學影像科的工作是場“持久戰”
崔湧今年44歲,由于長期高強度的工作,如今已是發藏銀絲、早早花眼了。他評價,醫學影像科的工作是場“持久戰”,每天光看片子就要花費好幾個小時。“醫學屏幕是高亮屏,對比度比普通屏幕還要強上數十倍,很傷眼睛。在我們科室,很多40多歲的人都開始花眼了。”崔湧說。因為長期久坐不動,他在去年體檢時還查出了脂肪肝。今年年初,他下決心開始健身,每天堅持半小時跑步、游泳或練器械。如今,脂肪肝沒有了,體能增加了,工作效率也有所提高。
“身為青年醫生,我們正處于‘承上啟下’的階段,既要考慮個人職業發展,也想為學科發展做出貢獻,又要承擔社會責任,有所擔當。”崔湧說,除了讀片、出科室門診、MDT會診、帶學生,他還和研究團隊共同開展了基于核磁共振的組學研究,這也是國際上比較熱門的一個研究方向。
“過去研究的是用什么照相、成像,能看得更清楚、更詳細,但都是人來看。現在的研究方向是如何讓機器學會看,把片子輸入電腦里,用計算機算法提取圖像特點,分析不同像素間的關聯、比例、分布特點等,最終快速得出病理診斷。”崔湧表示,一旦計算機讀片技術成熟后,以后也許就不用再找醫生看片子,掃掃二維碼,輸入圖像,稍等片刻,計算機就能自動得出結果,“病人也不用再擔心年輕醫生、基層醫生經驗欠缺,得了什么病、嚴不嚴重都可以通過大樣本、大數據、人工智能來判斷”。
每天高強度工作,再加上離開家援藏一年,崔湧感嘆,選擇做醫生就選擇了一種忙忙碌碌的工作狀態,很感謝妻子和女兒一如既往的支持。“陪伴家人的方式有很多,一起聊天、看電視是一種,一起工作、學習也是一種。”崔湧說,下班后,家里經常出現的情景是他和妻子加班忙工作,孩子在一旁寫作業,“父母對孩子的言傳身教,除了日日陪伴,還應成為生活方式、工作態度、人生觀和價值觀方面的榜樣。我希望通過自己的實際行動,成為家里的正能量符號”。
編輯:王慧文
關鍵詞:崔湧 影像 醫生 援藏 醫學 北京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