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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爾頓:被驅逐的白宮“戰爭狂人”
2018年3月,美國總統特朗普宣布任命約翰·博爾頓為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消息一出,質疑者紛紛給博爾頓貼上標簽:“極端的好戰分子”“鷹派中的鷹派”“戰爭狂人”……華盛頓智庫戰略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專家葛來儀甚至警告,“大家要系好安全帶”。
一年半后的9月10日,當特朗普在推特上宣布博爾頓走人的消息后,連華府周圍人似乎都如釋重負。極端保守的共和黨參議員蘭德·保羅表示,隨著博爾頓走人,“世界范圍發生戰爭(的可能性)都呈指數級下降”。
據美國媒體報道,博爾頓在阿富汗、朝鮮半島、伊朗核問題等外交和安全政策上與特朗普不斷發生齟齬,是其突遭免職的導火索。
從“這就是我想要的人”到“強烈不贊同他的意見”
在任命博爾頓時,特朗普宣稱“這就是我想要的人”。而在宣布炒掉博爾頓的推特文中,特朗普的不滿溢于言表,“白宮再也不需要他的服務”“我強烈不贊同他的許多建議”。
就在解雇博爾頓前幾天,特朗普戲劇性地宣布中止與塔利班已持續近一年的和談。美國媒體透露,此事緣于特朗普政府內部分歧嚴重,而博爾頓在阿富汗問題上扮演了攪局者的角色。《華爾街日報》等媒體報道說,過去一周,博爾頓竭力反對美國與塔利班及阿富汗政府締結和平協議,甚至攪黃了特朗普原定在戴維營舉行的秘密會談,讓尋求阿富汗撤軍“外交戰果”的特朗普十分沮喪。
博爾頓的攪局遠不限于阿富汗事務。過去數月,博爾頓與特朗普在伊朗、朝鮮、委內瑞拉等問題上分歧明顯。博爾頓鼓吹對伊朗、委內瑞拉采取軍事行動,主張對朝鮮保持強硬姿態;而特朗普不想違背競選承諾,不希望美國進一步卷入海外戰事。此外,特朗普與朝鮮最高領導人金正恩三次會晤,近日還提出愿意無條件與伊朗總統魯哈尼會面,這些姿態均與博爾頓的建議相左。
《紐約時報》今年5月報道說,特朗普曾在私下說幸虧自己約束了博爾頓,不然美國可能陷入更多戰爭。博爾頓被炒后,白宮發言人承認,總統與博爾頓在很多問題上“不合拍”。
被指與博爾頓“宮斗”的蓬佩奧在10日下午的記者會上坦言,兩人在很多問題上觀點不同。在白宮團隊中,蓬佩奧以“唯特朗普馬首是瞻”著稱,與博爾頓的桀驁不馴對比鮮明。
我行我素的“戰爭鷹派”
博爾頓出生于1948年,曾就讀于耶魯大學并獲法學博士學位。越戰期間他曾想方設法躲避入伍。他辯解說,戰爭敗局已定,自己“不想死在東南亞的稻田里”。
在里根和老布什政府時期,博爾頓在國務院、司法部等處擔任高級職位。小布什執政時,他曾任國務院負責軍控和國際安全的副國務卿、美國常駐聯合國代表。
任常駐聯合國代表期間,博爾頓因立場強硬多次引發外交風波。在《經濟學人》雜志看來,博爾頓是“美國送到聯合國最富爭議的大使”。
博爾頓不擔任公職后,經常參加新保守主義論壇并在報紙上發表文章,在保守電視節目出任時事評論員。他曾撰文批評奧巴馬政府在外交上“沒有骨氣”,并對奧巴馬政府簽署伊核協議、恢復與古巴外交關系等做法持絕對否定態度。2015年,博爾頓在《紐約時報》撰文鼓吹對伊朗動武。他還多次呼吁美國退出伊核協議,被美國媒體稱為“戰爭鷹派”。
博爾頓任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期間,特朗普政府先后退出伊核協議、《中導條約》等國際協議和聯合國人權理事會、萬國郵政聯盟等國際組織,在“單邊主義”的偏道上越走越遠。
博爾頓任內還在涉華議題上多次發表不負責任、捕風捉影、顛倒是非的言論,屢遭我外交部發言人嚴詞駁斥。
“高危”職位的又一犧牲品
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與國務卿、國防部長并稱美國國家安全的“三駕馬車”。與后兩者的提名需要國會批準不同,這一人選由總統本人直接任命,因此,從美國政治傳統看,這一職位對總統和美國國安政策影響力更大。
特朗普上臺以來,白宮要職走馬燈般換人已不是新鮮事。盡管如此,作為特朗普任命的第三名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博爾頓被炒讓外界再次意識到這一職位的“高危性”。
特朗普的第一任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弗林2017年2月因牽涉“通俄門”辭職。陸軍中將麥克馬斯特接任后,一度被視為白宮團隊中的“理性派”和“安全閥”,但也因與特朗普“不合拍”而在一年后離職。
美國智庫國家利益中心高級主任卡齊亞尼斯認為,特朗普心目中的博爾頓繼任者應是一位不尋求顛覆伊朗政權、愿減少美國在中東駐軍、支持與朝鮮對話的人。換句話說,就是與現階段特朗普外交目標一致的人。
至于博爾頓,特朗普大概需要擔心的是他會不會“反目為仇”。畢竟,博爾頓有過先例,當年他離開小布什政府后,曾出書對賞識提拔他的小布什的外交政策大加鞭撻。(參與記者:劉晨、劉陽、劉品然、馮武勇)
編輯:李澤杰
關鍵詞:博爾頓 朗普 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