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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轉折——和政協(xié)委員同訪西安事變舊址
建國路位于西安城墻內的東南一隅,道路雖然窄小,卻載滿了歷史的厚重。
關于建國路這一名稱的由來,《陜西省西安市地名志》記載:“建國路……清光緒年間稱為小差市,1952年改為現(xiàn)名。”但一些史學專家并不認同,因為在1947年的《陜西省西安市轄區(qū)一覽表》中已有建國路之名。專家認為“西安建國路是抗日戰(zhàn)爭時就存在的,應該源于《抗戰(zhàn)建國綱領》,這個綱領是西安事變后,國民黨放棄‘攘外必先安內’而新實行的指導全國抗戰(zhàn)的綱領性文件,其總口號是‘抗戰(zhàn)必勝,建國必成。’”
由此可見,這條老街與西安事變的發(fā)起以及和平解決,有著怎樣密切的關系。
1936年,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正是醞釀于此。隨著西安事變的和平解決,促進了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形成,也促成了第二次國共合作,挽救了民族危亡。
6月11日,記者和西安市政協(xié)委員、西安郵電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院長袁武振一起到建國路,來到西安事變紀念館(張學良將軍公館),追憶那段在歷史風云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往事。
這是一處雅致的院子,其中主體建筑是東、中、西三幢古樸的青磚小樓。從1935年10月到1937年2月,張學良和趙一荻女士、兒子張閭琳在此居住。
上午九點是張學良將軍公館開放的時間,在此之前,大門外已經擠滿了等待進入的參觀者。記者和袁武振委員隨著人流步入其中,作為西安事變研究的專家,工作人員對袁武振很熟悉,一見面就“袁教授”“袁教授”打起了招呼。
我們的追憶從紀念館內《歷史的轉折——西安事變史實陳列》展廳開始。步入展廳,頭頂上高高懸掛著的幾條橫幅格外醒目,橫幅白底黑字,書寫著“反對華北自治”“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停止內戰(zhàn) 一致抗日”等標語。
“1931年,日本侵略者悍然發(fā)動‘九一八事變’,侵占我國東北三省,隨后又加緊進攻華北,妄圖霸占整個中國。”在行走中,袁武振對西安事變爆發(fā)的背景娓娓道來。“在中華民族面臨亡國滅種威脅的危難關頭,蔣介石仍舊堅持‘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在西安設立‘西北剿匪總司令部’,自任總司令,并逼迫張學良、楊虎城率領所屬東北軍、十七路軍加緊‘剿共’。”
“同時,蔣介石對張、楊很不放心,除調集嫡系部隊至豫、陜邊境,壓迫張學良、楊虎城繼續(xù)進攻紅軍外,還于1936年10月間,專程飛到西安進行催逼。張學良、楊虎城力勸蔣介石聯(lián)共抗日,蔣介石加以拒絕。在此背景下,原本就反對‘攘外必先安內’政策的張學良、楊虎城受全國抗日運動高潮和中國共產黨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政策的影響,毅然發(fā)動西安事變,要求蔣介石停止內戰(zhàn),聯(lián)共抗日。”
隨著講解員的講解,我們的思緒也回到了80多年前的那個清晨。
1936年12月12日凌晨,張學良帶領東北軍軍政人員來到楊虎城新城公館,以這里為臨時指揮部,指揮發(fā)動西安事變。當日6時許,東北軍一部包圍臨潼華清池,迅速解除了蔣介石衛(wèi)隊的武裝,沖進五間廳。但蔣介石在衛(wèi)士幫助下,越墻逃上驪山,躲進一個山洞里。東北軍展開搜山,于9時左右捉到了蔣介石并移送西安。同時,楊虎城的十七路軍控制西安全城,迅速解除了蔣系武裝,在西京招待所拘捕了陳誠、蔣鼎文、衛(wèi)立煌等國民黨軍政大員。
“張學良、楊虎城發(fā)動西安事變正是受到中國共產黨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政策的影響。”袁武振停下腳步,補充道。“面對日益加劇的民族危機,此前,中國共產黨發(fā)表了著名的《為抗日救國告全體同胞書》(即八一宣言),隨后又在瓦窯堡會議上確定了建立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政策。受該政策感召,奉命來‘圍剿’紅軍的張學良東北軍、楊虎城領導的十七路軍率先和紅軍秘密達成停戰(zhàn)協(xié)定。”
西安事變發(fā)生的當天,張學良、楊虎城聯(lián)合通電全國,提出了改組政府、停止內戰(zhàn)等抗日救國八項主張。同時,張學良、楊虎城撤銷“西北剿匪總司令部”,成立抗日聯(lián)軍西北臨時軍事委員會;解散國民黨陜西省黨部,成立民眾指導委員會。一時間,西安抗日救亡運動空前高漲。
然而,南京國民政府卻絲毫不理會張學良、楊虎城的政治主張。1936年12月16日,南京國民政府任命何應欽為“討逆軍總司令”,并調遣大批國民黨中央軍開進潼關,派飛機轟炸渭南縣城和赤水車站,甚至揚言要轟炸西安。雙方劍拔弩張,大規(guī)模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中共中央仔細分析了當時的國內外形勢,確定了和平解決西安事變的方針。12月17日,以周恩來為首的中共中央代表到達西安,與張學良、楊虎城懇切會談,并接見各方人士,堅決主張和平解決這次事變。”袁武振說。
在張學良將軍公館的三幢小樓里,隨著講解員侯行敏的講解,我們走近了一個個動人心魄的瞬間。
“在這個小客廳里,1936年12月17日,周恩來和張學良就西安事變后的局勢進行長談,當日24時,周恩來向中共中央報告了與張學良會談的情況。”
“這個會客室是1935年10月至1936年12月25日,張學良接待重要客人并舉行重要會議的地方。1936年12月11日深夜,張學良在此召集東北軍高級將領緊急會議,宣布次日凌晨對蔣實行兵諫,并作出具體軍事部署。1936年,張學良、楊虎城和中共代表周恩來,與南京方面宋美齡、宋子文在此舉行西安事變和平談判。”
袁武振說,“以周恩來為首的中共代表團,站在民族大義的立場,斡旋于南京和西安兩方,最終達成了和平解決西安事變的六項協(xié)議,逼迫蔣介石答應停止內戰(zhàn)聯(lián)共抗日。”
西安事變的和平解決,推動了國共兩黨再次合作,實現(xiàn)團結抗日,中國由此實現(xiàn)了從國內戰(zhàn)爭到全國抗戰(zhàn)的偉大轉變。毛澤東曾評價說,“西安事變的和平解決成了時局轉換的樞紐:在新形勢下國內的合作形成了,全國的抗日戰(zhàn)爭發(fā)動了”。
而在袁武振看來,西安事變還成功檢驗了我們黨統(tǒng)戰(zhàn)方針的科學性和有效性,“中國共產黨面對危局,能沉著冷靜應對局勢變化,因勢利導,制定并實施切實有效的統(tǒng)戰(zhàn)方針,推動了西安事變的發(fā)生與和平解決,為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建立提供了保證,進一步擴大了黨的群眾基礎和社會影響力,并贏得了各階級力量的支持和信任。”
不僅是張學良將軍公館,西安事變在西安城及周邊多處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包括楊虎城止園別墅、新城黃樓、五間廳、兵諫亭等舊址。
“時至今日,中國共產黨在西安事變中的統(tǒng)戰(zhàn)方針對新時代統(tǒng)戰(zhàn)工作有重要的實踐意義和借鑒作用。”袁武振感慨地說,今天,要傳承和弘揚西安事變的愛國精神。西安事變的歷史充分說明,各階層、各黨派不管存在多大分歧,有多少歷史積怨,只要以民族利益和民族大義為重,都可以在愛國主義旗幟下團結起來、共同奮斗。當前,海內外全體中華兒女要攜起手來,堅決反對一切分裂國家、分裂民族的勢力及言行,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最終的目標是共同致力于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今天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我們要倍加珍惜來之不易的發(fā)展成果,用心維護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進一步鞏固和壯大最廣泛的愛國統(tǒng)一戰(zhàn)線,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引下,為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努力奮斗。
走出張學良將軍公館,建國路上人流如織。和平、團結、繁榮,這一條街道不就是我們國家當前的縮影,不就是80多年前那些愛國志士的愿望所在嗎?
編輯:李敏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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