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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隱居終南山:棄百萬年薪過想要的生活
來自廣東佛山的劉景崇放棄了百萬年薪的嘈雜生活,換上一身布衣隱居終南山。
“我覺得生活就像永無止境的圓圈,追尋更好的工作、更好的車子……但最終不知要去哪兒。”年屆不惑的劉景崇說起以前的生活如是說。他現(xiàn)在生活的地方,每天可坐在蒲團上鳥瞰群山,環(huán)視蒼穹,遠觀飛禽走獸,或坐禪沉思,或練字看書,或舒展腰腿。
終南山自古是著名隱居修行之地。曾幾何時這里重返古樸,當?shù)厣矫襁^著簡單,樸素的農(nóng)耕生活,住山隱修者深居淺出于山巒之中。
來自廣東佛山的劉景崇就是其中之一,他放棄了百萬年薪的嘈雜生活,換上一身布衣隱居終南山。
禪室 蒲團 木榻清茶
現(xiàn)年39歲的劉景崇,祖籍廣東省新興縣六祖鎮(zhèn),曾任佛山市某企業(yè)原總經(jīng)理。
2015新年的第一場大雪之后,經(jīng)過1個半小時的爬山,如約見到劉景崇,他正在山上禪室外為自己的座駕安裝防滑鏈。這是一輛掛廣東牌照的越野車。
劉景崇個頭約莫一米七,穿一身灰色長衫、長袍,腳上穿著長筒棉鞋,頭上戴一頂針織毛帽,留著山羊胡須。我們打過招呼之后,他繼續(xù)給汽車裝防滑鏈,動作利落嫻熟。
在去他禪室的路上,他步態(tài)輕盈,指著一個外面蓋著茅草的屋子說:“這是我的禪室,有土炕,暖和一些。”說話間,劉景崇掀開厚厚的棉門簾,屋子里有一寬敞的大廳,三面的玻璃墻,可以看到外面;另一側(cè)是兩間屋子,一間是廚房,一間是客房。
他的禪室位于這個山谷最高處,面向東方,其他三面被起伏山巒環(huán)抱著。茅棚內(nèi)并排的四間禪室,墻面用黃泥糊砌,室外是約2米寬,10米多長的一個狹長空間,地上放有蒲團,地桌;可坐禪沉思,可練字看書。
劉景崇的禪室門口掛著“止語”的小牌子,禪室有四五個平方米,地上鋪有草編的墊子,進入室內(nèi)必須換成拖鞋,右側(cè)放著蒲團,墻上掛有佛像,下面放著香爐,和幾本經(jīng)書,最里面靠墻是一個木榻,木榻上鋪著厚厚的兩床棉被,墻上掛滿了草簾。
坐定之后,品著熱熱的清茶,便有了一段對話。
這是我想要的生活
記者:聽說你對網(wǎng)絡(luò)上流傳關(guān)于你的報道有意見?你是因為離婚而住山的嗎?
劉景崇:在廣東“年薪百萬”也不算個啥啊!網(wǎng)上的說法太夸張了。我在上山之前的三年,已經(jīng)沒經(jīng)商了,再說我的離婚和住山隱修也沒關(guān)系。事實上,我八年前就離婚了。我是在30歲時結(jié)婚的,結(jié)婚后,妻子要的幸福生活是房子大一點,車子好一點,而這些卻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婚后半年左右就離了,但現(xiàn)在還是很好的朋友。
記者:你在山上住了多久?
劉景崇:第一次上山是2012年12月,當時是一個人慕名來終南草堂。那會在籌拍一個中醫(yī)和道醫(yī)的紀錄片,買好了器材,帶著一個攝影師,一路尋訪中醫(yī),拍了一兩個月后,覺得和想象中有差距,就暫停了。后來,回廣東住了半年,期間待在城里特別難受,慎重考慮后就打定主意住山隱修。2013年的9月再次來到西安,上山一直住到2014年的4月,這半年多時間就沒有下過山。
記者:你為何選擇終南山而非其地方?你從溫暖的南方來到北方,能適應山居生活嗎?
劉景崇:選擇終南山,也是一種緣分吧。我也去過很多名山大川,感覺它們都沒有終南山的氣勢和神韻,也沒有茅棚的文化,氣場不一樣。有一句話說“天下修道,終南為冠”。我們廣東那些山,太矮了沒氣勢,不像終南山大氣磅礴,相比之下廣東的山不能叫山,只能叫作“丘陵”。我剛上終南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初冬,沒多久就開始下雨下雪,當時山上條件差,沒有火炕,也沒有電,但也沒覺得太冷。可能是心比較專、比較熱的緣故吧。
編輯:曾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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