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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紅經濟不應只是眼前的茍且
網紅的江湖,的確存在一些魚龍混雜的亂象。這樣一種網紅經濟的旗幟能打多久,能否走出“一錘子買賣”的困局,也令人存疑。
“我是個網紅。”胡悅對著臺下100多個中老年男性居多的聽眾說。按照胡悅的理解,“在各個互聯網領域內比較活躍、擁有一眾粉絲的都叫網紅?!彼?013年9月開始做微商,現在4個微信號全部滿員,名下有兩家美容相關公司、1家微商、網紅培訓公司。剛剛把微博粉絲引流到微信上時,她賣一款朋友圈爆款面膜,每單298元,她自己一天接300多單,“對半賺”,凈收入4萬多?!爱斎?,那個時候我最大的感受不是興奮,是害怕?!彼f。
自稱為網紅的胡悅,只是互聯網經濟所衍生的新生態從業者當中的一個。像媒體描述的那樣,在網絡世界,網紅們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她們穿著各色各樣的美麗衣服周游世界;她們不時和明星、富二代傳出緋聞。更重要的是,她們還有令人瞠目的賺錢能力。網紅發展到如今,已經涵蓋了網絡時代線上線下的全部場景。一家互聯網公司的負責人就慨然表示,2016年,網紅就是新媒體,必須是最火最熱門的話題。
美女從來都是一個社會永不過剩的資源與話題,她們也從未缺席過對于各種經濟形態的參與。在美女愈發聚集之地,正是我們這個商業以及消費時代的風口與高地。而不論是過去的美女經濟、粉絲經濟還是今天的網紅經濟,也都無不恰到好處地演繹了“沒有美女的行業沒有前途”這句網絡流行語。從這個意義上說,對于網紅經濟,我們不妨樂見其成。
當然,樂見固然樂見,“其成”尚需多加規范。網紅的江湖,的確存在一些魚龍混雜的亂象。胡悅在報道中所說,“最大的感受不是興奮,是害怕。”我猜這樣的害怕未必沒有充滿一些質疑與不安。事實上,胡悅也道出了其中的一些隱憂,比如“沒有商業形態、沒有規則,就因為你是我粉絲,根本沒有任何法律有效文件的情況下,就十幾萬、幾十萬往我支付寶、銀行卡打。”這種基于簡單信任而非規則理性的經濟方式,所給人帶來的自然不會是“興奮”,只能是“害怕”。而這樣一種網紅經濟的旗幟能打多久,能否走出“一錘子買賣”的困局,也令人存疑。
事實上,在網紅成為經濟現象之前,網紅們所賴以存身的經濟方式已經招致了一些信任危機。比如周夢晗在微信上銷售“三無面膜”使消費者皮膚被毀事件。就像這樣,許多弄不清來路、沒有質保與售后的產品一時之間借助網紅濫殤于一些網絡平臺之上,也是不爭的事實。而與此同時,由于網絡營銷“門檻低”、“誰都可以發布”的特征,也使這種網紅營銷行為成為一種監管難題。以致有人喊出“網紅有毒”的質疑聲。
當然,互聯網經濟從來不會自動解決掉那些一直存在的傳統性問題,不論是假貨、黑餐廳還是三無產品,恰恰是傳統線下一直暗流洶涌的存在,也恰恰是對政府監管職能的拷問。因此,如果說今天包括網紅經濟在內的互聯網產業可以真正獲得令人“興奮”的發展,而不是伴隨著種種“害怕”,除了互聯網公司自身對于社會責任的擔當之外,還需要相關行政監管部門及時調整監管思路,使監管跟得上技術的應用以及業態的革新。
網紅經濟不應只是眼前的茍且,更健全的監管與更健康的消費環境才是“詩和遠方”。
編輯:薛曉鈺
關鍵詞:網紅 互聯網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