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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左權38歲男子花24年為烈士遺骨尋親
尋親者認為,長治市陽和腳村發現的八路軍129師386旅16團謝家慶團長遺骨,正是參加八路軍犧牲的爺爺謝仲琴。趙亞飛反對草率的認定,稱對方最早提供的祖父資料,與這位團長在姓名、原籍、參軍年齡上都有很多的出入。但是對方認為,在戰爭年代,隱瞞姓名、年齡甚至原籍都有可能。直到如今,這場拉鋸戰仍在繼續。
“認祖歸宗,烈士的榮譽怎么能容許張冠李戴?你是他的后代就是,你不是他的后代絕對不行。”趙亞飛氣呼呼地說。
他名氣變得越來越大,變得越來越較真。當年,要為嚴熹與他的家人做DNA鑒定,需要挖出嚴熹的遺骨抽取骨髓。縣里民政局告訴趙亞飛,沒有史料記載,沒有墓碑證明,不承認這是烈士,不給他錢,不在烈士證上簽字,不參加中央電視臺的節目,“連著說了好幾個不”,并警告他,出了任何問題,都和他們沒關系。
“不能完全埋怨人家,戰爭年代,山上埋了很多,人家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埋了誰,”趙亞飛說。
根據當地官員介紹,2012年左權縣曾經進行零散烈士紀念設施維修改造,在幾個烈士集中埋葬地修建了新的烈士陵園,并將可確認的散葬烈士搬遷過來。但是一般民政局的職責只有“烈士的保養,以及烈士紀念設施的管理”。
“還是這句話,對他不反對,不支持,發現了就積極去認定,”左權縣民政局優撫辦主任劉翱告訴記者,“不能隨便挖出來一個就跟民政局說他是烈士,要根據相關的縣志、黨史,相關的事件認定他確實埋那兒了,并且有見證人證明,才能確定”。
在趙亞飛住的房子里,進門右手邊的墻上,是朱杰民家屬送給他的錦旗,上面寫著“護先烈英靈,功在千秋”,除此之外就是兩張十多年前的老式沙發,和頗有歷史感的銀色電視機。
但是這個時代并不像他一樣,固執地停留在抗戰的回憶中。
看到一位本來交情不錯的女大學生,對國民黨抗日將領張靈甫推崇至極,說八路軍沒有“帥哥”,他壓不住火氣,與人家在微信群里吵了起來。
看到有些人攻擊魯迅藝術學院的師生,“只會唱歌跳舞談戀愛,不上戰場,不是英雄”,他打抱不平,“如果朱杰民、嚴熹不犧牲,都能活著,也許能到北京當大官哩”。
趙亞飛還記得,高齡的老民兵后代講述嚴熹犧牲故事時,自己所受的震撼。
那是1942年的春天,村里再次傳來日軍包圍掃蕩的消息。有的老百姓生了病,說就讓我死在家里吧。嚴熹組織民兵把門板卸下來,抬著病人轉移到山上,等所有的人都藏到安全位置時,他們已經來不及撤退。
在山崖上,老民兵韓天寶親眼所見,嚴熹等7名戰士遇到了日軍的包圍。在機槍的掃射下,嚴熹的下顎部被擊碎,當場死亡。另一位八路軍戰士李思中被刺刀捅破肚子,拉出一堆腸子。
然而在歷史資料記載里,他們只是一行簡短的小字——“青年藝術工作者朱杰民、嚴熹等犧牲在太行山上”。(記者 江山)
編輯:梁霄
關鍵詞:山西 男子 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