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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永年談雄安新區建設怎樣規避“淘房熱”?
這的確是對一種新型城市化方式和對一個新城市愿景的描述。近日來,討論的焦點已經轉移到如何建設新區上。人們有足夠的理由認為,這是中國在“新型城市化”方面大思路的變化。
城市化不僅僅是簡單地發展房地產,更重要的是,城市化涉及其他方方面面的城市改革,例如產業升級、醫療、教育、社會保障等社會公共服務。
雄安新區的“非首都功能”
“大城市化模式”的弊端最明顯表現在幾個一線城市上,即北京、上海、廣州和深圳。這些城市的人口眾多,增速卻還沒有緩慢下來的跡象。這需要人們尋找新的思路。這也就是中國提出“京津冀協同發展”的思路背景。而雄安新區又是“京津冀協同發展”概念的產物和表現形式。
之前,通州建設成為北京市的副中心,主要用于接納從北京剝離出去的市屬行政機關;同樣,雄安新區的核心要義,就是要承接北京作為首都的“非首都功能”。根據這些年的討論,這些“非首都功能”主要包括:一批制造業、一批城區批發市場、一批教育功能、一批醫療衛生功能、一批行政事業單位等。
在新華社授權發布的通稿中也提到,雄安新區不同于一般意義上的新區,其定位首先是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集中承載地。
在實際層面,新區不僅僅具有“疏解”的功能,也可以為其他方面的改革提供條件。“大城市化”的結果就是造就了城市級別越高,優質資源越高度集中。這方面,北京尤其特出。
大量的優質資源集中在北京,涵蓋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等方面,結果人們便紛紛涌入首都。北京的住房、醫院、學校等各個領域變得擁擠不堪。從這個意義上說,疏解功能也可以解讀成為優質資源的分散化。通過分散優質資源,來為改革創造有利條件,而中國的政治體制是有能力實現優質資源的分散化的。
從這個意義上說,雄安新區如果做成功了,就會有“復制”功能,用來解決中國其他大城市的“大城市化”所帶來的弊端。
從城市發展的歷史來看,中國的城市和西方的城市很不一樣。在西方,城市一般都是從商貿中心發展而來,而且也一直維持著商貿城市的特征;因為是商貿城市,城市的分布比較分散。
與此不同,在中國,城市歷來就是政治中心,也有一些從軍事要塞演變而來,城市因此是權力中心。在這樣的體制下,權力走到哪里,優質資源也就跟著流向哪里。大城市因此成為優質資源的集中地。
需要依靠重新設計城市化,來緩解和醫治日益嚴峻的城市病。
編輯:梁霄
關鍵詞:鄭永年 雄安新區 淘房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