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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炯:想到電話背后命懸一線 就什么都拋到腦后了
“小身材”也有“大力氣”
見過趙炯的人大多會問一個問題:急救工作也算是一門體力活,一米五的身高,45公斤的體重,你吃得消嗎?“我在學校參加過女足隊,力氣比一般小姑娘要大些。”她笑言,一邊把近10公斤的手提紅色急救包整理好拿下車。8時39分,120急救指揮中心通知,和田路一位居民頭暈頭痛,并出現(xiàn)視物旋轉(zhuǎn)及惡心癥狀。
繞過小弄堂,急救車終于開到了樓門口。63歲的葉阿姨坐在客廳里,好在意識尚清醒。趙炯半蹲下來,快速從急救包中拿出儀器。“空腹血糖7.9,偏高了,頭暈原因還需要進一步檢查。”與家屬反復溝通與勸說后,他們放棄了送至外區(qū)某醫(yī)院的訴求,急救車立即就近與上海市第十人民醫(yī)院做好聯(lián)系準備。
“許多患者家屬會對送診醫(yī)院提出非理性要求,比如有熟人親戚、有信得過的專家,殊不知這樣反而可能耽誤病情。”趙炯坦言,近年來,“導診”也成為急救醫(yī)生們工作中的重要部分。
駕駛員侯建國與趙炯共事5年有余,提起這位急救女醫(yī)師,他豎起了大拇指,“從來沒聽趙醫(yī)生抱怨過一句苦和累,最高的我們上過7樓,沒電梯;最重的我們抬過150公斤的病人,3個人一點點往下走,到車上渾身濕透。”侯建國說,“別看她人小,比起很多男醫(yī)生毫不遜色。”
同期生中唯一留守一線女性
21年間,與趙炯一同加入急救隊伍的同事們陸續(xù)或轉(zhuǎn)崗或離開,她成為同期生中至今留在急救一線的唯一一名女性。
有一次,趙炯的車組接到任務去南京西路接診一位摔傷的骨折老人,開到門口,大家全傻眼了:一間舊式弄堂住宅,患者住在4樓的小閣樓里,狹小、陡直、只能容納一人通行的鐵質(zhì)簡易扶梯,如何承受得了抬抱搬運工作?
“當時患者是單側(cè)下肢骨折,無法站立行走,且大約有90公斤重,用擔架搬運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趙炯說,車組隊員們沿著弄堂找了一圈,還試圖從旁邊屋頂走上去,但都出于安全考慮不得已放棄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怎么辦?患者不能等!趙炯決定撥打119請求支援。迅速勘察現(xiàn)場后,雙方共同制定了搬運患者的方案:將樓梯扶手鋸掉。隨后,大家再將患者用繩索懸降到一樓。“毫不夸張地說,近一個小時的努力后,患者安全地被放在擔架上的那一刻,我的心也終于隨之放下了。”她說,船上、地鐵里、屋頂上,甚至火災現(xiàn)場、煤氣泄漏現(xiàn)場、犯罪現(xiàn)場……急救人員都第一時間到達,“人命關天,容不得片刻的松懈與馬虎。”
趙炯的座位上,放著一個洗得有些褪色的小熊靠墊。長期隨車顛簸作業(yè)和負重搬運患者,她的膝、髖和腰椎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損傷,這個柔軟的小熊靠墊,也就此成了她緩解不適的一種安慰。整個青春都在急救車上度過,會覺得委屈嗎?“除了患者和家屬的不理解之外,別的都算不上委屈。”她記錄好病例,淡淡一笑,“一想到每個求救電話后面極有可能命懸一線,什么都拋在腦后了。”
急救車上的“再世華佗”
“做這行,肯定離不開家人的支持。”在外總以堅強示人的趙炯,每每想起一次將患者送至醫(yī)院急診室交接時,與生病的女兒擦肩而過的場景,依舊紅了眼眶。“女兒現(xiàn)在長大了,也為我的工作感到驕傲。如果除夕夜恰好排班到我休息,能一起吃頓年夜飯,她就心滿意足了。”
2016年全年,趙炯出車近1800次,平均出車時間僅28秒,均遠高于全市平均量,被同事們稱為急救車上的“女將軍”。
去年底,一位吳女士做家政時突然暈厥,趙炯趕往后發(fā)現(xiàn)她的呼吸心跳均已停止,心電監(jiān)護顯示為室顫。她手上不停地實施心肺復蘇,患者終于出現(xiàn)自主呼吸,恢復了竇性心律。患者順利到達醫(yī)院后搶救順利。第二天,已可以開口說話的吳女士連連道謝,“你是急救醫(yī)生,也是一名再世華佗。”
“去年又有170名醫(yī)生加入急救隊伍,這股熱血與力量注定會讓上海的急救事業(yè)越來越好。”電話再次響起,她迎向下一個任務,繼續(xù)與死神賽跑,為每一條生命、每一個家庭帶去重生的希望。(記者 黃楊子)
編輯:梁霄
關鍵詞:趙炯 電話 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