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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慈欣:人工智能社會或許前景黑暗

2017年06月13日 10:00 | 作者:劉慈欣 | 來源:人民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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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人工智能時代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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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本論述人工智能的書。對于人工智能,目前廣為人知的定義是圖靈測試,但這只能被看作一種泛泛的描述,并不是嚴格和精確的定義。

上溯歷史,我們發現人工智能的概念與自動化有著密切的關系,可以說自動化是這個概念的起源。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在人們的心目中,自動化就是人工智能。其實,人類制造和使用自動化裝置的時間比我們想象的要早。蒸汽機上有自動調節蒸汽流量的裝置;在更早的16世紀,伊麗莎白女王的宮廷里首次使用的抽水馬桶也是自動化裝置;如果向前追溯,肯定還有更早的例子。自動化大批量出現是在電氣時代,今天我們在生活中要與無數的自動化系統打交道,比如電子商務系統、網上銀行系統和網上購票系統等。

毋庸置疑,自動化系統表現出了相當多的智能特征,像網上銀行的效率和精準度已高于人類雇員。我曾經編寫過一個寫現代詩的軟件,現在還在網上流行;而目前網上其他比較完美的自動作詩軟件,所寫出的中國古典詩詞很難與人類所作的詩詞區分開來。另外,近年來已經有不止一個系統在不同的實驗室環境下通過了圖靈測試。

但這一切,我們都不把它們看成心目中的人工智能,為什么?

我在20世紀80年代最早參與開發的工業監控系統,是用匯編語言編程。匯編語言的特點就是透明性,它要在硬件層次手把手地教機器做每一步操作。現在那些更復雜的系統,如網上銀行和電子商務,這些軟件的編制者也一定清楚所有的內部操作流程。至于那些電子詩人和通過了圖靈測試的系統也一樣,程序員清楚地知道它們是如何根據邏輯樹檢索數據庫,然后組合出詩和答案的,所以至少程序員知道這不是智能。這就涉及“中文房間”比喻,當我們意識到房間中那些忙碌查找卡片的人時,智能的感覺就蕩然無存了。

現在我們認為擁有智能的那些系統,如進化算法和深度學習等,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它們都或多或少地表現出了黑箱的特性。雖然從理論上講,它們內部的運算步驟仍然可以追蹤,但由于計算量的巨大,這種追蹤實際上很困難甚至不可能。于是,我們就感覺它們真的有智能了。

到這里,我們仍然無法得出人工智能的準確定義,但能夠看到它的一個重要特點:它的內部運算過程是人類智能所無法解析的。換句話說,只有我們不知道機器在想什么、怎么想時,才認為它有智能。

看到這一點,每個人的心中應該都生出一股隱隱的寒意。是否人工智能的本質中,就隱含著它們最終失控的可能性?

這正是目前人們對人工智能關注的熱點,用馬斯克的話來說,人工智能正變成比核彈更危險的東西。輿論給人一個印象,似乎機器的征途已經開始,人工智能征服世界指日可待。本書最后一章也顯現了這種擔憂。庫茲維爾甚至在《奇點臨近》中給出了人工智能紀元到來的具體年份: 2045年。那時,現在讀這本書的人有2/3還活著。

但理智地考察目前人工智能領域的狀況,我們就能發現:智力遠超人類的“強人工智能”仍屬于科幻的范疇。公眾喜歡從科幻的角度看問題,比起平常的現實,科幻確實能讓人興奮,任何從現實出發所進行的理智預測都被斥為保守和沒有想象力。但作為科幻作家,我只能說,與大家通常的印象不同,科幻小說中的預言變成現實的是少數。人們的潛意識中認為,只要在理論上有可能突破的技術障礙,在未來就一定能夠被突破,但事實并非如此。

在人工智能方面,“強人工智能”的實現面對著許多巨大的技術障礙,如非馮·諾依曼體系的新結構計算機、對人類思維機制的深刻認識等,現在都無法確知最終能否取得突破。另外一些看似有希望的技術,如量子計算等,距實用還相去甚遠。

所以,在對人工智能進行科學幻想的同時,我們更需要關注即將面對的“近未來”,這也正是本書重點討論的話題。

人工智能近年來發展的趨勢是開始走出實驗室,進入人類生活,用一位互聯網大佬的話來說:它們變得能用了。這樣我們就面對著一個即將到來的挑戰:人工智能不會奪走我們的自由和生命,但會奪走我們的飯碗。這不需要人工智能的失控,它們可以在資本家的完全控制下做成這件事。

有學者認為,不必為這件事擔憂。回顧工業化的歷史,在20世紀初,美國有50%的農業人口,但隨著農業機械化,現在降到了4%,城市化吸收了多余的農民。但眼前發生的事情是不同的,當人工智能大規模進入社會后,人類能做的工作它們大部分都可以做,不會再有更多的就業崗位留給人類。通行的美好說法是,人們在常規工作中被人工智能取代后,可以去從事創造性的工作。問題在于,創造性的工作不是人人都可以從事的,也不需要那么多的人,如果社會分配制度不改變,一個全部由科學家和藝術家構成的人類世界幾乎是一場噩夢,這近百億科學家和藝術家中的絕大部分注定一生碌碌無為,對社會和自己都毫無用處,且淪入“創造性”的窮困潦倒中。

但這種思維方式總有些不對的地方。人類自古以來為生存而勞作,實在是迫不得已。工作著是美麗的,但誰都知道,不需要工作的生活更美麗。現在終于能夠制造出把自己從工作重負中解放出來的機器,這是人類文明最偉大的成就,無論如何不應該被看作一場災難,相反,這可能是人類所面對的前所未有的偉大機遇。只是,我們需要改變。

如何完成由現代社會向人工智能社會的過渡?有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十分黑暗:在現有的社會、經濟和政治體制下,人工智能帶來的問題幾乎是無解的。如果沒有及時建立起與之相適應的社會機制,在席卷全球的失業浪潮之下,世界的政治和經濟將陷入長久的混亂之中,一切都籠罩在人工智能及其使用者與大眾的無休止沖突中。

另一種可能是,社會成功地完成轉型。這將是有史以來人類生活方式最大的一次改變。“不勞動者不得食”,這個理念是人類社會的基石,文明誕生以來經歷過多次巨大變革,這一基石從未動搖。但人工智能可能會移除這一基石,進而導致從所有制和分配制度,到基本的經濟結構,再到政治體制,直到文化,都發生根本的變化。這是真正的人類解放,是向著古老的烏托邦理想邁進的一大步。2016年是《烏托邦》發表500周年,但托馬斯·莫爾無論如何不會想到,他的理想會借助于智能機器實現。

想象人工智能時代的社會和生活是困難的,即使在科幻小說中,我們也只能把種種可能性排列出來,而哪種可能性最有望成為現實,取決于我們的努力和選擇。

但不管怎么說,那是一個誘人的時代,我們正向它走去。

(本文為《智能革命》一書序言,發表時有刪改,制圖:蔡華偉)

編輯:位林惠

關鍵詞:劉慈欣 人工智能 李彥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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