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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吻別講臺”教師:是擺拍也是真情流露
“講臺就像陣地”
新京報:三尺講臺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
盛志軍:就好比陣地之于戰士,人在陣地就在。現在我要走了,就要告別我的陣地了。
新京報:還記得第一次登上講臺的情景嗎?
盛志軍:那是40年前了,我當時還是一個民辦教師,只有20歲,比臺下的學生大不了幾歲。第一次上講臺,就弄了我一個不好意思,臉很紅,心跳加速,感覺呼吸都不順了。手里抓著粉筆,寫一個字,粉筆斷了,寫一個字,又斷了,臺下是哄堂大笑,有點尷尬的。
新京報:后來是怎么克服的?
盛志軍:一方面我自己加強學習啊,然后就是在老教師的幫助鼓勵下,慢慢進步,逐步有一些適應,比如走進教室不再緊張了。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第一次意識到,對新教師,對師資進行培訓的重要性。
新京報:為什么對教學崗位有這么深的情感?
盛志軍:跟我的出身有關系。我老家在富陽下面的山村,家里幾代人讀書都很少,只有我一個讀書人。高中畢業后,我做了3年民辦教師,后來讀了師范,畢業后還是做老師。我想讓更多的人有辦法讀書,去回報社會。也是沒有想到,40年就這么下來了。
新京報:你覺得教師是一個什么樣的職業?
盛志軍:是一個不斷學習,然后用你的學習成果去影響別人的職業。好比說你要把一杯水傳遞給學生,那你自己就要有一桶水。不僅要讓學生吸收到,而且要學會主動吸收。所以教師需要永遠保持一個學習的狀態。
新京報:40年的教學生涯,教育的形態有什么變化嗎?
盛志軍:其實教育的內核一直沒有變,主要是教師的區別。相對來說,老教師經驗豐富,教學態度好,對工作負責。新教師這方面,往往就差一點。課堂形態上,現代教育技術的大量應用,導致一些教師不會板書了。以往,我們一節課下來,從黑板左邊寫到右邊,不用擦黑板的。現在就是不斷使用新媒體,放幻燈片,給學生帶來的參與感就會差一些。我認為好的東西需要繼承,技術永遠只是手段,是為了課堂效果服務的。
編輯:梁霄
關鍵詞:吻別 講臺 擺拍 真情 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