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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視畫藝術實踐 如何“欺騙”人們的眼睛?
普夫為阿什·佩特(Ash Patel)住宅創作的錯視畫《入侵者》是表達高科技與未來感的又一杰作。佩特本人是一位高科技主管,也是一位科幻小說迷。在你去佩特住宅家庭劇場的路上,你會偶然瞥見一扇門,它偶然地打開著,你向里看時,可以看到一個神秘的地下洞室,類似于胡佛水壩下面的發電機組辦公室,一進一進,層層疊疊,通向神秘遙遠的未知。巨大的、超自然的藍色結晶體,可能是來自未來的宇宙飛船的能源。表面起伏不平的深色巖石、溫暖的桔色燈光、休息平臺上曖昧的投影、黑暗而渺不可知的出口,一切顯得如此靜謐而詭異,仿佛什么邪惡勢力正在向我們逼近……普夫在日常的生活中成功地嵌入一個如此非日常、引人無限遐想的場景,充分表達了一位科幻迷渴望超越凡塵俗事、耽湎于幻想世界的執著。的確,它比任何獨立的架上繪畫更具有帶入感和現場感,仿佛我們舉步即可踏入那個墻壁背后無比深邃的異質空間。
庫爾特·溫納 比利時地鐵 布魯塞爾 2007年
驚世駭俗的街道立體畫
古羅馬的地面鑲嵌畫因會產生一種場地深度的不確定感而著稱,盡管藝術家早已有意識地創造向下擴張的空間,一直以來,地面都不曾像其他建筑界面——墻壁、天頂一樣成為擴張空間的錯視畫藝術的載體。直至20世紀80年代,一種新興的街道立體畫(3D Street Art),即一種在二維的地面上描繪出以假亂真的三維立體效果的繪畫,才開始涉及到傳統的錯視畫未予充分開發的建筑界面——地面。
美國藝術家庫爾特·溫納(Kurt Wenner)是街道立體畫的創始人。1982年,溫納來到羅馬,開始了街道立體畫創作。至1984年,他已經成為全球各大媒體競相追逐的大師級藝術家。1985年,美國國家地理頻道將溫納在歐洲的街道立體畫作品拍攝成紀錄片《粉筆畫杰作》。1987年,這部紀錄片在紐約電影節上獲得了美術類第一名。20世紀80年代中期,溫納首次將街道立體畫引入圣巴巴拉美術館。此后,他在全國各地創辦了許多一直延續至今的節慶活動。鑒于他對藝術教育所做出的杰出奉獻,他被授予肯尼迪中心大獎。
作為一位國際藝術家,溫納的作品已經在30多個國家和地區展出,為遍及世界各地的客戶創作了幾千平方英尺的繪畫。其代表作有《最后的審判》、《水帶來生命》、《辦公室街道》、《滑鐵盧意外事件》、《比利時地鐵》等。溫納的繪畫總是在講述一個個故事,從一定的角度望去,只覺地面正向下凹陷,而從地下深處鉆出來的各種人物似乎就要躍然而出,亂真的效果十分驚人。他深信,古典主義藝術語言是一種被忽視過久的關鍵手段,而由他所開創的街道立體畫恰恰表明這種古老的語言可以孕育出一種全新的藝術形式。
伴隨著溫納的作品越來越受歡迎,全球數百位藝術家受到溫納的啟發創作出屬于他們自己的街道立體畫形式。諸如英國藝術家朱利安·比弗(Julian Beever)、德國藝術家埃德加·穆勒(Edgar Muller)等人的作品。
素有“街頭畢加索”之稱的朱利安·比弗自20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在路面上創作街道立體畫,至今在歐洲已經創作了數百件作品。他喜歡在畫面中安置與場景互動的真人(有時就是他自己),真真假假,欺騙你的眼睛。在他的筆下,路面可以轉變為池塘,逼真的青蛙蹲踞于睡蓮葉子之上與你相遇;也可以轉變為萬里冰封的北極,一頭海獅從破裂的冰面中探出頭來,用鼻尖頂著一罐飲料遞給你;路面甚至突然爆裂,往下一瞧,卻發現地下深處竟是神秘的火箭發射基地,而你就站在噴著濃煙烈焰正在騰飛的火箭尖端!最有意思的是,當你在路上好端端地走著時,卻忽然發現前方的路面塌陷了,而你不知何時莫名其妙地來到一座大樓頂層的挑檐上,低頭一看——啊!大樓著火了!樓下的街道上圍滿了觀看的人群,兩個警察正仰頭向你喊話,千鈞一發之際,幸而蝙蝠俠與羅賓現身,他們拉著繩索爬上來營救,你則蹲下身子,幾乎命懸一線。天馬行空的想象、風趣幽默的效果,讓比弗在世界各地贏得了無數擁躉,所到之處,無不引起轟動效應。
比弗之后,全球最具影響力的街道立體畫大師非埃德加·穆勒莫屬。穆勒在研習傳統錯視畫的基礎之上,廣泛吸收現代信息領域的新技術,創造出了屬于他自己的新風格。他的街道立體畫場面恢宏壯觀、驚心動魄、奇幻瑰麗,在街頭制造了一個又一個視覺陷阱:飛流直下的大瀑布、充滿戲劇性的冰川懸崖、恍如世界末日的火山爆發、發射出神秘妖冶的綠光與漂浮著古老海洋生物的洞穴、升騰起一股鳳凰形噴泉的峽谷深淵……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穆勒精心打造的巨幅街道立體畫甚至出現在2010年上海世界博覽會上,那湍急的瀑布之中融入世博會會徽等元素,效果逼真,極具視覺沖擊力。
編輯:楊嵐
關鍵詞:錯視畫藝術實踐 錯視畫 藝術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