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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答題助手”走紅背后有何隱情?有外掛為賺流量
“我發現,有的‘答題助手’習慣在最后幾題給出錯誤答案,可是看題目卻完全是不用繞圈子就能搜索出答案的,但很多人都因使用‘答題助手’提供的答案被淘汰。這難道是故意的?為了減少競爭對手的一種手段?”張曉東說,他覺得背后原因可能“另有深意”。
對此深有同感的符濤則說得更加直白:“好幾次都是在最后一題給錯誤答案。答題者貌似有作弊的僥幸,但是到最后什么也拿不走,只有平臺方賺走了流量。”
除了這些“助手”,直播答題市場的“神器”還有“復活卡”。
在某電商平臺,“復活卡”的銷量可謂增長飛速。《法制日報》記者注意到,銷量最高的一家已售出超過3000份,而銷量排位后十名的也都在3000至1000份之間,均價在5角左右。
據知情人介紹,這些商家也是自己注冊多個賬號,代刷“復活卡”,有的商家使用一些軟件修改“復活卡”的數量。
記者詢問一家出售“復活卡”的網店客服了解到,只要玩家給出自己的邀請碼,他們就會找人幫刷“復活幣”。不過,由于需求火爆,不少店家都稱單次購買有上限,不接急單,因為找人刷“復活幣”需要一定時間。也有店家稱,玩家如果想立刻拿“復活幣”,可以加價,買得越多加價越高。
是輔助還是作弊
答題者在參加答題活動時使用輔助工具,這種做法是否屬于作弊?
“這確實有作弊之嫌,對未使用輔助工具的用戶略顯不公平。”中國政法大學知識產權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李俊慧在接受《法制日報》記者采訪時說,不過,由于答題活動原本就是公開的,不論是多人共商作答還是借助輔助工具,答題方式是用戶可以自由選擇的。
中國政法大學副教授朱巍在此前接受媒體采訪時提出,很難用法律評價這些所謂的“外掛作弊”行為。
朱巍說,從商家的角度來看,直播答題模式的主要盈利點在于流量。其主要的賺錢方式不是來源于網民,所以網民在使用一些所謂的外掛時,只要不破壞整個直播的正常運營,可能也并不是特別大的事情。
不過,記者注意到,在各平臺的活動規則中,都明確禁止使用答題外掛。比如,某平臺在其答題規則中寫明:禁止用戶以任何不正當手段及/或舞弊行為參與本活動,一經發現,活動舉辦方有權取消該用戶的活動參與及獲獎資格,有權收回用戶已取得的答題獎金、追討已提現的獎金金額,并保留追究該用戶法律責任的權利。不正當手段及/或舞弊行為包括但不限以下,通過非官方客戶端入口參與;篡改設備數據,偽造成用戶參與;擾亂平臺秩序、使用模擬器、插件、外掛或通過第三方工具、第三方平臺等下載、注冊、獲取答案、答題、獲取復活卡或對本活動進行干擾、破壞、修改或施加其他影響及活動舉辦方認為的其他不當手段及/或舞弊行為。
“如何區分作弊及作弊的人數較多時應該如何處理,這些問題對答題平臺來說是難題。”北京律師楊振對《法制日報》記者說。
答題產業亟待監管
“我們不接急單,還有200多單排隊呢。”
這是張曉東最初在某電商平臺上購買“復活幣”時,店家對他說的一句話。
“有業內人士告訴我,引入復活機制本來是所謂的‘節目圣經’或者叫‘運營圣經’,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社交網絡互動手段。”張曉東說,“現在,這個社交互動手段變成了作弊與反作弊的惡性循環。”
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數據顯示,截至2017年12月,網絡直播用戶規模達到4.22億。企鵝智庫發布的《全國直播答題用戶調研報告》顯示,在所有對直播答題感興趣的手機網民中,55%的人參與過這項活動。
參加直播答題的用戶越來越多,其背后的問題也越發凸顯。
“直播答題號稱的所謂線上線下互動娛樂模式,實際已經變成空話和自欺欺人。在網上售賣各種輔助軟件、假人答題、‘復活幣’的很多,這類輔助類作弊軟件,說到底都是通過抓取搜索的方式快速獲得答案。當然,不排除一些外掛本身就是黑客工具,當你利用它答題時,黑客已經獲取了用戶的所有信息。與打擊網絡游戲等外掛態度不同,大部分平臺對此并不十分在意。”朱巍對《法制日報》記者說,因為,不管如何使用輔助作弊軟件,平臺宣傳效果、身份信息綁定結果、銀行卡和電話信息、廣告效果都已經完成,更何況很多外掛還能增加人氣。
在朱巍看來,直播答題是新玩法,但作為載體的平臺卻存在老問題。直播作為一種新媒體業態,兼具實時性強、表現形式多等優勢,不僅傳播效率高,而且受眾范圍廣。然而,站在風口的投資方一味“撒幣”,縱容內容粗糙的劣質平臺以及相關灰色產業擠入公眾視野,不僅會破壞整個直播行業生態,還會對廣大受眾造成惡劣影響。
“用法律規范不良傾向,勢在必行。”朱巍對《法制日報》記者說。
□ 本報記者 趙麗
編輯:周佳佳
關鍵詞:直播答題助手 外掛 賺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