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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政協常委、世界衛生組織前總干事陳馮富珍:站上世界舞臺,我代表的是中國
“每當我聽到國歌響起,看到五星紅旗迎風飄揚的時候,眼淚總是忍不住地掉下來……”72歲的港區全國政協常委、世界衛生組織前總干事陳馮富珍是第一個在聯合國專門機構最高職位任職的中國人,她曾代表中國走上國際舞臺,留下中國職業女性時尚、干練的身影。但讓人有所不知的是,干練的背后,是她最真誠的赤子之心———采訪中,說起自己對國家的感情,哽咽地念起“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筑成我們新的長城!”她再一次潸然淚下。
我現在不太愿意接受采訪,因為說起國家情懷,我總愛當眾落淚。我是一個愛哭的人,直到現在,每當聽到國歌聲,看到五星紅旗迎風飄揚,我的眼淚就忍不住地掉下來。其實,沒有誰一出生就懷揣濃濃的愛國情懷。我覺得愛國跟談戀愛是一個道理,要先認識、再了解,然后談及愛。
陳馮富珍擔任世界衛生組織總干事,成為第一個在聯合國專門機構最高職位任職的中國人。
時光回溯到十幾年前。
2006年11月,我與日本、墨西哥、西班牙等11個國家候選人同臺,競選世界衛生組織總干事一職,你知道嗎,當時我真的很有底氣!因為我背后有祖國的支撐,有十幾億中國人民的支持!所以,當我最終競選成功,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第一個在聯合國專門機構最高職位任職的中國人時,我感到無上榮耀。
擔任世界衛生組織總干事那10年,我把工作始終當做一個神圣的使命,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則,推動全世界人民獲得盡可能高水平的健康。這既是工作職責所在,更是我內心深處對國家的承諾,我希望自己不辱使命、為國家爭光。
如果說這段特殊的職業生涯,給了我個人與國家榮譽高度合一的一個機會,那么我之前的成長經歷則一直是我向這一方向前進的助推器。
我出生在新中國成立前的香港,那時正是港英當局統治時期,所以,小時候我接受的是殖民地教育,祖國于我而言,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后來,到外國留學時,盡管我很努力,學業也不錯,但因為我的黃皮膚黑頭發,以及我持有的香港證件,在西方國家還是受到很多不平等待遇。我漸漸明白:作為一個個體,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的國家在哪里,如果在困境中沒有國家為你撐腰,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1997年,香港回歸祖國的懷抱,“馬照跑”“舞照跳”,市民的生活品質沒有改變,香港更多了很多機遇。1998年5月,香港特區衛生署第一次有機會參與國際組織的工作,我以時任香港衛生署署長的身份,成為中國衛生團隊的一員參與其中。這樣的機會在港英當局統治時期,是不可想象的。
2003年,我正式進入世界衛生組織任職,從世界衛生組織人類環境保護局局長,到世界衛生組織總干事。十幾年間,我對祖國的愛也越發深沉!你想想看,世界衛生組織作為聯合國下屬的專門機構,只有主權國才能參與全球治理和談判,沒有國家就沒有發言權啊!
也許正是這樣特殊的人生經歷,我才格外懂得,作為一個中國人,特別是站在世界舞臺的中國人,如何更好地溝通中國與世界。
當西方國家對中國霧霾治理產生質疑的時候,我告訴他們,中國加入《巴黎協定》,體現了中國作為負責任大國的擔當,中國政府有能力、有決心解決空氣污染問題,對霧霾治理也給出了時間表、路線圖,并且說到做到。因為每一個來到中國的人都可以看到藍天白云的時間越來越多了!當西方國家指出中國看病難、看病貴等問題的時候,我跟他們講,醫療衛生改革本身是個世界性的難題,何況中國有十幾億的人口。但盡管如此,中國在過去10年來的醫改成績是有目共睹的。我們從沒有醫保覆蓋、或者只有很低的覆蓋率到現在95%的醫保覆蓋率,這是一個了不起的成績!還有更加客觀的指標:中國在人均預期壽命、孕產婦死亡率、嬰兒出生死亡率方面,已經可以和中等發達國家比較。
此外,我還給西方朋友講埃博拉病毒肆虐時中國援助西非的故事;中國援助尼泊爾地震的故事;講中國政府減免關稅,將癌癥藥物納入醫保,讓老百姓用得起藥的故事;講中國正在如火如荼進行的扶貧故事……
講好中國故事,其實大有學問。我們要用受眾聽得懂的語言,不要期望他們一次就能明白,所以要有耐心、循序漸進地交流,同時要懂得求同存異。
2017年,我卸任世界衛生組織總干事一職回到香港,生活依舊忙碌著。很多外國的老朋友和同事來香港都跟我見面聊天,他們關心我現在生活怎么樣,對“一國兩制”怎么看……所以,“退而不休”是我對自己的要求,我對中國故事的講述一刻都不曾停。同時,博鰲亞洲論壇全球健康論壇大會主席的新頭銜,也給我在全球衛生領域繼續發揮余熱的空間,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事。
去年,加入全國政協大家庭后,讓我有機會對中國歷史以及當前社會發展情況有了更深的認識,我對國家的自豪感也越來越強。在喜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之際,我發自肺腑地對祖國說:中國,我為你驕傲!更為自己身為一名中國人而驕傲!
編輯:李敏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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