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人妻中文字幕久久,无码色播在线观看,亚洲成av人无码不卡影片一,澳洲精品不打码在线观看

首 頁 資訊 評論 藝文 閱讀 非遺 國學 人物 戲劇 國之瑰寶

首頁>文化>資訊

京劇的守正創新

——談《白蛇傳》的創、演、教

2021年04月27日 10:34  |  來源:人民政協報
分享到: 

▲劉秀榮

▲ 劉秀榮扮演的白娘子造型

▲ 1952年劉秀榮演出《白蛇傳》“游湖”唱段中的經典造型

講座現場

□主講人:劉秀榮

主講人簡介:

劉秀榮,第九、十屆全國政協委員,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京劇)代表性傳承人,國家京劇院藝術指導委員會顧問、國家一級演員,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中國戲曲學院榮譽教授。代表劇目有青衣戲《孔雀東南飛》《四郎探母》《龍鳳呈祥》《玉堂春》《奇雙會》,花旦戲《拾玉鐲》《春香鬧學》《小上墳》《豆汁記》,花衫戲《白蛇傳》《沉海記》《秋江》,刀馬旦戲《穆桂英大戰洪洲》《十三妹》《珍珠烈火旗》《棋盤山》,武旦戲《八仙過海》,現代戲《四川白毛女》《朝陽溝》《紅巖》《山城旭日》等。她多次擔任梅花獎、戲曲電視大獎賽等評委,獲中國劇協頒發“從事新中國戲劇60年”榮譽證書。

編者的話:

4月21日,全國政協京昆室舉辦戲曲藝術系列講座,邀請第九、十屆全國政協委員,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劉秀榮主講。劉秀榮從自己的從藝經歷開始講起,重點講述了為參加1952年第一屆全國戲曲觀摩演出大會而創排的《白蛇傳》中的經典唱段和片段,表達了她“守正創新”的藝術理念和藝術追求。本期講壇刊發講座內容,以饗讀者。刊發時有刪節。

早期從藝經歷

今天我到這里來,是跟大家一起來談心的。談一談我這幾十年藝術人生中的一些經歷,談談自己的感想。

我是國家京劇院的一名京劇老演員,今年86歲,從藝74年。我11歲開始學習京劇。起初在國民黨208師青年軍四維劇校,之所以叫四維劇校,是從古語“禮義廉恥國之四維”而來,所以四維劇校的學生名字中間都有一個“維”字,我的名字叫“劉維蔓”。

四維劇校當時所招收的學生,都是一些無依無靠的兒童,生活困難,到這個學校為的是有一口飯吃,學一點本事。我很早就開始了讀書,在上四年級的時候,由于家庭出了點狀況,不能再繼續,于是就去了四維劇校。

四維劇校雖然是一個戲劇學校,但它延續的依然是小戲班子教學模式。我們能學很多戲,實踐機會也比較多:經常到部隊慰問士兵,到農村去演出,但生活依然很艱苦。我記得進四維劇校一個月,我的頭上就長滿了虱子,不得不將小辮子剪掉,剃成一個小分頭。不僅如此,因為沒有條件洗澡,身上還長了疥瘡,冬天練功拿起靶子的手也裂得出血。但是,劇校受到了中國共產黨,當時是地下黨,如田漢、馬彥祥、歐陽予倩等先生們的關懷,所以劇校演的戲也都是積極向上的,像《六國封相》《葛嫩娘》《江漢漁歌》等都是有進步思想的。

四維劇校當時有幾個分校,而我就在西苑三分校的一個兵營里。1948年,當時共產黨要和平解放北京城,劇校怎么辦?我們的老師梁連柱先生到天津出差,見到了馬彥祥先生,馬先生就說:“田漢先生讓我帶話,如果北京有什么舉動,大家一定不要驚慌,要原地等候,我會和你們聯系的。”于是我們一直在劇校里等,直到解放軍進城。

后來共產黨接管了四維劇校,成立了中國戲曲學校,而我成了中國戲曲學校的第一屆畢業生。中國戲曲學校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直到后來的輝煌。我是親眼目睹者,也是親身經歷者,更是最大的受益者。中國戲曲學校的第一任校長是田漢先生,他一直關懷著我們,不僅改善我們的生活,還請老師來教我們學戲,而且是名師教的拿手好戲。

最難忘的一件事是,1951年,田漢先生因為工作繁忙,不能兼任校長,就由我的老恩師王瑤卿先生接任。王瑤卿先生是京劇界的一面旗幟,是京劇旦行的領軍人物。那時候,包括“四大名旦”梅、尚、程、荀在內的有成就的京劇旦行演員都是老恩師的學生。然而,在解放初期,特別是兩三年,老恩師的生活卻相當困難,幾乎是靠學生們接濟。就在共產黨和平解放北京后,黨和政府到老恩師家,知道了他的困難,給他送去了1000斤小米,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所以他特別感動,更感謝共產黨,也因此老人家是第一個到中國戲曲學校來任教的老師。

我跟老恩師4年多,學了幾十出戲,比如《孔雀東南飛》《珍珠烈火旗》《玉堂春》《二堂舍子》《汾河灣》《龍鳳呈祥》等等。由于我學戲用功,也學得快,一出《玉堂春》從學到彩排再到演出只用了7天,老恩師就特別高興,賜了我一個美名,叫“鬼妞”。

1951年,我們敬愛的周恩來總理為了貫徹毛主席提出的“百花齊放、推陳出新”的戲曲方針,決定在北京召開第一屆全國戲曲觀摩演出大會,要把全國各地有名望的演員集合起來,帶著他們的代表作來參加演出大會,而且周總理還特別指出,一定要讓中國戲曲學校——黨培養的第一所戲曲最高學府的學生來參加這次會演。可見,周總理對黨培養的這一批戲曲學校學生的關懷。

當時中國戲曲學校接到任務后,專門組織了一個藝術創作班子。可是,出什么戲呢?就在這個時候,田漢先生把他新創作的一本《白蛇傳》給了我們,讓學生來首創他的這部劇作。

那一年,我16歲。當時教導主任把我叫過去,讓我到會議室,說有事通知我。我就跑到了會議室,當時一看,我的老恩師王瑤卿也在,恩師就拍著我的肩說:“鬼妞,總理讓咱們參加第一屆全國戲曲觀摩演出大會,學校決定排《白蛇傳》,我保舉你演白蛇,你可要努力別給我丟臉啊!”我當時就激動地不知所措,完全沒想到這樣一個大戲、這樣一個重要的機會能落在我的身上。因為我只是一個僅16歲、從藝才4年的學生,怎么可能擔任這么重要的任務呢?記得當時我就跟老師們深深鞠了一躬,說:“老師們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一定會努力完成這個戲的排練和創造。”出了會議室,門口是6個臺階的階梯,我一下子就蹦了下去,別提多高興了。同時,也下定決心,哪怕豁出命也要完成這個任務。

那時候,學校的業務課是上午基本功,下午是文戲,剩下就是文化課和自習。除了上好業務課,我還給自己增加了三遍功:師姐師妹們還沒起床,我就起來練一遍私功;午休的時候,我再加一遍功;晚自習學生們去放松的時候,我再練一遍私功……這樣一直到開始排練。

《白蛇傳》的創排與思考

“游湖”——一把傘、一條船創造出來的經典

我記得一開始排練的是“游湖”。老恩師說,我們創造一個戲,要讓其成功,必須有幾個經典唱段。所以“游湖”一上場,老恩師就設計了“南梆子導板”。上來唱南梆子原版、轉流水,唱腔非常美,但是導板完了,人物該上場了,怎么上?當時我們的導演李紫貴先生就說,你要像生活一樣,比如到了頤和園,會不會有一種新鮮感?那么你要怎么走進去呢?這個問題讓我一下子愣住了。

起初,我想用青衣的腳步,因為老恩師講青衣的臺步叫孔雀步,腳底是非常慢的,而且是插著走,所以我就用孔雀步走了上去,當時也是很有信心的。結果,紫貴導演就說:“不對,白娘子不是這樣的,你再想一想。”我就想,用花旦的腳步吧,恩師曾把花旦的腳步稱為雞步,非常敏捷,而且是跳躍的,于是我又用花旦步非常快捷地跑了上去。結果,紫貴導演又說:“不對,這也不是白娘子。”這時我開始著急了,排了一上午,白娘子的出場都沒出來。

直到下午,老恩師指點我,說:“秀榮,‘你’是從哪里來的?”我說:“是從峨眉山下來的。”“你到了哪?”“我到了人間西湖。”“對,從峨眉山下來,應該有一種飄飄然的、仙境般的感覺。到了人間,你的臺步就不能用純粹的花旦步,要介于花旦和青衣之間,而且你的手必須有騰云駕霧,就要撩起來,水袖還沒有落下來的時候,往前走,走到臺中,上步、墊步、撩水袖、借勢,一亮相。你試一試?”我就按照老恩師所說,導完板,碎步,甩起水袖往外走,走到臺中水袖正好搭上來,上步、墊步、踏步,一亮相。當時,紫貴導演就說:“找到了,找到了。”這個出場一找到,后面的戲就好辦了,就能迎刃而解,因為我心里頭有準譜了,找到了白娘子這個人物的主線,所以接下來的排練也就沒那么困難了。

接著,在排練現場,小青和白娘子在欣賞西湖美景。突然小青就說;“姐姐,你看那旁有一個少年男子,正往這邊走來,好俊秀的人品吶。”白娘子聽到以后就問:“在哪呢?”小青說:“在那呢!”白娘子跑過去一看,確實是一個非常漂亮的俊秀男子,她就愣住了。可是她想,不能光漂亮,這個人的人性品德怎么樣呢?這時候戲往下發展,紫貴導演就說:“秀榮,跟許仙見面要用什么方法?借助下雨。地下有泥濘的水,你怎么做?你要利用腳底一滑這個動作。”聽完導演的指點,我想,我這一跤要滑得美,滑得準,而且必須滑在許仙的腳旁邊,這樣才能和許仙見面。所以我就滑了一個造型非常漂亮的跤。這時,許仙正好也拿著傘走來了。

紫貴導演就跟演許仙的演員說,你怎么來表現許仙的忠厚老實且善良呢?你看到有人滑倒了,一定要快伸手,再慢回手。為什么要快伸手?快伸手是表現許仙這個人物的善良熱情,看到有人摔跤要去扶;慢回手,再仔細看,是一個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怎么辦呢?雨越下越大,許仙毫不猶豫把傘借給白娘子、小青用。所以,這一個摔跤、一個伸手和回手,再把傘借出去,就完成了“游湖”的一個最主要任務——白娘子和許仙的見面,他們從相識到相愛。因此,這一整套動作下來,我覺得紫貴導演真是太神了。

接下來,是上船。紫貴導演說,沒有這把傘不能成就白娘子和許仙的這段姻緣,沒有這條船也是不行的。雖然傘和船是道具,但傘是實物,船是虛擬,如何利用這條船和這把傘,來完成白娘子和許仙的這段愛情,下雨就成了關鍵。

小青非常聰明,她非常理解姐姐白娘子的心,所以她利用這把傘來幫助姐姐。雨下大了,小青就說,咱們三個人共用一把傘吧。許仙不好意思,說不用,你給小姐用吧。白娘子一看,說我沒關系,君子的衣服都濕了,你給君子打傘去。讓來讓去,最后小青就慢慢地把許仙拉到白娘子的跟前,兩個人背靠背挨著……由于導演的巧妙安排,當時在演出的時候,我特別激動也特別投入,甚至都能聽到“許仙”的心跳聲。再加上配合了老艄公的4句唱——“最愛西湖二月天,斜風細雨送游船,十世修來同船渡,百世修來共枕眠”,白娘子和許仙聽了以后,都有同樣的感受,都想看看對方是什么反應,這么偷偷一看,四眼一對,白娘子趕快含羞地扭開了頭,許仙也是,但許仙老實,所以導演就要求他轉移話題,說“雨停了,要走了”來掩飾內心的竊喜。紫貴導演借助了一把雨傘、一條船,刻畫了人物的性格。

再接下來就是老恩師設計的流水,一問一答,白娘子問許仙住在哪里,要去拜謝。許仙說我住在什么地方,不好意思讓你來拜謝,等等。就是兩個人的對唱,非常優美。唱完之后,正好老艄公說,船到了。船到了就得分開,怎么辦?雨停了傘就得還給許仙。這時候白娘子靈機一動,看看許仙,再看看小青手里的這把傘,輕輕地在這傘上點了兩三下,小青就明白了,施展法術,傾盆大雨又下來了。這時候,小青又說“雨下大了,這把傘——”邊說邊走到許仙的面前,意思是怎么辦?許仙連忙說“雨傘小姐拿去,我改日再來取。”如果這把傘不是這么機智地留下來,那么這段姻緣在雨停了、船到了就也完了。用非常巧妙的方法把傘留下了,為成就白娘子和許仙的姻緣奠定了基礎。

因此,“游湖”也成為《白蛇傳》中一場非常重要的戲,當然還需表現得詩情畫意。我記得在國慶30周年的時候,我演這段“游湖”,結束后,臺下掌聲經久不息,觀眾感覺這場戲太美了,是一對美滿的姻緣。

“斷橋”——創作現場迸發出來的經典

還有一個重場戲,就是“斷橋”。

我的老恩師對“斷橋”“導板”詞中的一個字提出了意見。原來的詞是“殺出了金山寺怒如烈火”。當時老恩師說,“怒如烈火”不足以表達白娘子此時此刻的心情,要改成“恨如烈火”。“恨”有兩重意義:一是對法海的恨,法海破壞了她的這段姻緣,把許仙給誆走了;二是對許仙的恨,又愛又恨,恨許仙對她的背叛。雖只改了一個字,但一唱出來的感覺就很不一樣:“怒”是往下走,“恨”是往上,這段戲在白娘子沒上場前,氣氛就鋪墊好了。

接著,我問導演,白娘子是不是要捂著肚子或者哆嗦著上場。導演說此處易靜不易動,這樣才能夠表達白娘子殺出了金山寺,對法海的恨、對許仙的又恨又愛的復雜心情。于是,“斷橋”上場,要撲著身把雙手放在身后沖到舞臺中間,塑造一個非常漂亮的身段、美麗的造型;接著唱“狠心的官人吶”,老恩師要求這一句須有沖擊感,在唱到“官人吶”時要柔下來表現白娘子對許仙的愛。這覺得這些設計都很高明。

接下來,就是小青見到許仙,小青非常憤怒,因為許仙害得姐姐如此狼狽,差點死在金山寺。此處的技巧很多且難度很大,非常精彩、好看。

當初會演的時候,小青要竄堆兒,再一轉身,變臉,變成花臉,非常激烈。但是在排練的時候,老恩師就喊“停,此處缺東西”。便跟田漢先生說,“老田,此處需要一段非常好的唱段,要把白娘子對許仙的恨、怨、氣、愛這些復雜的心情表達一下。現在白娘子只是護著許仙,攔著小青,讓小青別殺他,沒起到什么作用。”田老一聽,當時就明白了。老恩師說:“老田,這一段唱,你不要限制五言七言,放開了寫,我也好編腔。”田老說,明白。隨后就在學校的排練廳走那么兩三圈、拍拍頭,之后在我們排戲的桌子上,打開公文包拿出一張紙,寫了起來。寫好后拿給老恩師看。老恩師拿過來看了兩遍,就唱了出來——“你忍心將我傷,端陽佳節勸雄黃;你忍心將我誆,才對雙星盟誓愿,又隨法海入禪堂;你忍心叫我斷腸,平日恩情且不講,怎不念我腹中懷有小兒郎;你忍心見我命喪,可憐我與神將刀對槍,只殺得云愁霧散,波翻浪滾戰鼓連天響,你袖手旁觀在山崗。手摸胸膛你想一想,你有何臉面見妻房。”老恩師非常順暢地唱完這一段,我們都愣住了,大概幾秒鐘后,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大家都說“太棒了”。田老也說,“您這段唱腔太好了,把白娘子的復雜心情表達得非常準確。”老恩師說:“老田你別客氣,如果沒有你這好詞,哪能勾出我這好腔呢!”后來我反復研究這一段,“你忍心見我命喪”,是7個字;下句是“可憐我與神將刀對槍,只殺得云愁霧散,波翻浪滾戰鼓連天響,你袖手旁觀在山崗”,只33個字,把白娘子的心境、氣勢全表達出來了,這詞寫得太好了!田老的詞、老恩師的唱腔,可稱是雙美、雙絕。

我特別懷念那個時候的藝術創作,作家、作曲家、音樂設計大家都在現場、都在一起,有問題現場解決,所以排《白蛇傳》是我一生中最受益的時刻。而“你忍心”這段也成了經典唱段。從1952年到今天,這一段唱,我一個腔、一個音符都沒改變過,而且老恩師還強調,一般的快板都得用板,但這段唱,老恩師覺得只用板還不夠,就讓鼓師在“你忍心”三個字上加鍵子,一加鍵子氣氛就更強烈更突出了。

“斷橋”的最后4句唱,借景抒情,在白娘子含淚與許仙哭訴自己的這一段經歷后,白娘子原諒了許仙。“難得是患難中一家重見,學燕兒銜泥土重整家園,小青妹攙扶我清波門轉,猛回頭避雨處風景依然。”不僅點了題,而且非常有詩意。每次演到這里,觀眾和白娘子的心情仿佛融為了一體,沉浸在幸福美滿的回憶中,也體現出白娘子此時此刻回憶起當年和許仙初次見面的那種幸福美滿的時刻。

正與嚴、專與寬、新與美的藝術追求

《白蛇傳》在1952年的第一屆全國戲曲觀摩演出大會上受到了專家的好評,之后還掀起了一股“白蛇傳熱”,各大劇團爭相排演。

也是在那個時候,《白蛇傳》獲得了多項大獎。周恩來總理參加了頒獎晚會,并在合影時叫“小白蛇在哪里?小白蛇這里來。”我跑過去蹲在周總理身邊,留下了美好幸福難忘的時刻。我的老恩師王瑤卿先生和梅蘭芳等先生獲得了最佳榮譽獎,李紫貴導演獲得了當屆唯一一個導演獎;當時給我評的是演員一等獎,我的師哥、演許仙的朱秉謙和我的師姐、演小青的許湘生評為了二等獎,我的弟弟、年僅12歲、演小和尚的劉長生評為了三等獎。當時我的老恩師就跟校長商量:“秀榮剛剛17歲就評了這么高的獎,不利于她的進步。”所以就找到組委會要求給我頒發二等獎,當時組委會也理解學校領導的心情,就決定把我評為二等獎,我的師哥師姐評為三等獎,我弟弟就沒了獎。

當時獲得二等獎的可都是名角大家,比如張君秋、趙榮琛、李宗義、張世麟等先生。可以說,二等獎的含金量很高,所以我當時特別興奮,能跟這些名角大家一起獲獎,對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鼓勵。

從一定意義上說,《白蛇傳》不僅給中國戲曲學校樹立了一種“一棵菜”的精神和藝術風格,還成了我們的校戲。《白蛇傳》也奠定了我的藝術人生,確立了我的藝術觀點、藝術特色、藝術風格、藝術追求和藝術審美。《白蛇傳》給我的一生帶來了好運,我就像愛護自己的眼睛一樣愛護它。

幾十年來,在藝術方面我特別謹慎,也特別努力。在藝術源流上,我追求正和嚴。“正”是京劇正宗的東西,原汁原味的東西;“嚴”就是要規范,不能今天這樣,明天又那樣。在藝術技能上,我求專求寬。作為一個演員,必須在舞臺上有真本事、真本領,要“專”、要精;“寬”就是能演很多戲,可以演各方面各類別的戲。在藝術理念上,我求新求美。所謂“新”,就是要與時俱進、守正創新。老恩師經常教導我,說:“戲要跟著時代走,不要落后于時代”。“美”,藝術是美的,我們追求的就是美,不管喜怒哀樂悲恐驚都得是美的。這一點,通過排演《白蛇傳》,我對自己有著更嚴格的要求。

京劇是我最熱愛的一門藝術,它也是我的一個京劇緣、京劇情、京劇夢。

在這個“夢”中,我獲得了恩情。這個恩情就是黨的恩情、恩師教導的恩情。我的父母生了我,但沒有黨的培養,沒有恩師的栽培,給了我為人民服務的本領,能夠為人民服務,能夠為社會作貢獻,就沒有我的今天。

我也獲得了姻緣。我的老伴張春孝,我們是同年同月生,同窗學藝,同臺演出,一同生活73年。他臺上臺下地幫助我,而且我所有的戲都是他跟我密切的合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今,他已經走了三年了;到今天,我時時刻刻都在懷念他。

我還獲得了友情。這個友情是和我合作的師哥師弟、師姐師妹。幾十年來我們在舞臺上一起摸爬滾打,沒日沒夜的演出,他們輔助我、幫助我、協助我,這種友情我終生難忘。

我更獲得了勇氣。京劇給了我勇氣,并讓我為之奮斗終生。我還獲得了很多的掌聲和榮譽……

我希望我的夢能夠繼續延續下去,特別是能夠傳承給我的弟子們,讓他們得以接續——京劇緣、京劇情、京劇夢,愛一生。


編輯:陳姝延

關鍵詞:白蛇傳 京劇 表演


人民政協報政協號客戶端下載 >

相關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