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境內新冠肺炎新增確診和疑似病例自2月下旬開始持續減少。目前多省已經“清零”，其他地區也連續十多天甚至二十多天“確診零新增”。在國內疫情得到有效控制的同時，國際上疫情卻在肆意蔓延。3月11日，世衛組織總干事宣布新冠肺炎已構成“全球大流行病”。近日，歐美國家每日高達數千甚至上萬例新增確診已經超過武漢高峰時期。

毫無疑問，中國是抗擊本次疫情的“優等生”。中國經驗正被越來越多國家聽取、學習。不過在執行過程中卻發現，中國模式難以在海外完全復制。這里，除了有國家體制不同的因素外，社會的價值觀差異也是重要原因。至少有三方面價值觀支撐中國渡過疫情最艱難的時刻。

第一，“無私奉獻”的價值觀。

在抗“疫”最前線，醫護人員置自身安危于度外，夜以繼日搶救病患，很多人體力透支、心理壓力巨大，但沒有人臨陣辭職。很多醫護人員是剛工作不久的年輕人，只有二十多歲。他們普遍的心聲是：“一開始我很害怕。但一穿上白大褂，我就不害怕了。”作為醫護人員的使命感和奉獻精神是熔鑄在血液里的價值觀。

除醫護人員外，很多社區工作者放棄休息時間挨家挨戶地毯式排查潛在傳染風險，為切斷病毒傳播鏈發揮了重要作用。截至3月8日，中國大陸已有53位城鄉社區工作者在疫情防控過程中因公殉職。無數志愿者，冒著被感染的風險，義務幫助購買、分發生活物資和藥品等。還有餐廳老板，不計成本每日為醫務人員制作工作餐。快遞小哥自發為醫護人員做起后勤保障。環衛工人兢兢業業清理城市垃圾。正是在許許多多普通人無畏、無私的奉獻中，中國的抗“疫”看見了曙光。

第二，大疫面前，中國人懂得自我克制和自我約束。

春節是中國最重要的傳統節日，講究闔家團圓。每年的“春運”，都是中國人最集中的人員大遷徙。但疫情當前，不少中國人都將防疫需要列為第一考慮，在深思熟慮后，放棄了跨省、跨市的走親訪友計劃。預定了春節海外旅行的中國人，大多也自愿取消了行程。中國全社會自發縮減了一切非必要的外出行動，安心在家。民間有言調侃：“終于到了在家待著也可以為社會做貢獻的時候了。”這種舍小我顧大家、克己為公的思想也是中國價值觀的特色。

第三，全國性的緊急疫情令中國社會再次展現了眾志成城，互幫互助的價值觀。

10天時間火速建成專業傳染病醫院——火神山醫院，凝聚了從設計師到建筑者再到通訊部門等許多行業人員的合力、忘我工作。國家發出“一省幫一市”的號召后，許多外省市的醫護人員主動請纓奔赴湖北，在艱苦的條件下竭盡全力，這是源自對手足同胞正經歷苦難的共情。

醫生在社交媒體上說一句缺什么，還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難，立馬就有人想辦法送到、幫助解決。疫情初期，全國各地的普通人，身處海外的中國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想盡各種辦法捐助口罩、防護服等緊缺醫療物資。“急人之所急、需人之所需，與我之能與”，眾志成城，共克時艱。

與西方人總是積極傳播推廣其民主自由價值觀不同，中國人內斂不喜爭辯。迄今，尚沒有對中國價值觀的清晰總結和界定。上述三點肯定不是中國價值觀的全貌，但它們是熔鑄在國人血液里的東西。它們與許多其他的價值觀一起定義著我們的思考和行為方式，讓中國成為中國，也聯系著許許多多有著相近地緣和傳統的東方文化。現在，疫情正在全球其他地方肆虐，希望對價值觀的思索可以進一步深化，希望中國價值觀可以得到更科學的評價和更廣泛的推廣。（張薇薇，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副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