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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藝術大師用盡一生回到童年
米羅:天真地看待萬物,冷靜地完成創作
稀稀疏疏的線條,信筆涂鴉的形狀,平涂的純粹色彩……胡安·米羅的畫作,簡單得三四歲的孩子都能臨摹??此齐S意的點、線、面的組合,卻爆發出一個個全新的小宇宙,往往呈現出充滿幻覺且頗具生命形態的抽象畫面,輕松也不失幽默。
米羅也曾經進入孕育出畢加索的那所名校巴塞羅那美術學院求學。不過,他是學校的后進生,給學校教員留下的印象是“罕見的愚莽”。沒過多久,他退了學,郁郁寡歡地當過一陣職員,又患過一場重病。是此后在農村的一段療養時光拯救了他的生活,也喚醒了他的藝術靈感。在那里,視線所及的金色的海灘、粗獷的斷巖、堅石疊成的農舍、環繞村落的橄欖樹和葡萄園,讓米羅沉醉于自然界所帶來的迷人韻味。有人說,米羅畫作的魅力正得益于藝術家對于自然超強的感受力———他能夠游刃有余地運用象征手法傳遞信息、表達情感。
時至今日,“超現實主義”都是米羅身上被貼得最多的標簽,這類型作品往往以夢境、幻覺作為創作源泉。米羅自己卻迫不及待撇開標簽的束縛。1930年代,他就曾公開宣布與超現實主義流派無關。事實上,這位藝術家曾奮力駛向太多的藝術彼岸,勘探它們的內陸腹地:西班牙加泰羅尼亞民間藝術,野獸派,立體派,表現主義,壁畫,詩畫,雕塑,陶藝……只是最終,米羅似乎把這一切都拋棄了。他要的只是用一種孩童般的純真眼光看待萬物。米羅一生潦倒至極,曾受畢加索、海明威的接濟,直到63歲才擁有自己的畫室。據說畫中不少幻覺因饑餓而產生。
值得一提的是,米羅的畫充滿童趣,卻又絕非兒童畫。有評論家認為,米羅的畫與兒童畫的關系是“自然的稚拙”與“稚拙的自然”的關系。兒童的稚拙是年齡使然,是特定的生命、心理狀態;而米羅的稚拙則是經歷復雜之后的“歸真”,一種洗去鉛華的自然表達。也有人指出,米羅的畫盡管看起來隨性、簡單,事實上有著自己的體系。關于自己的創作,米羅有過一句名言,“用靈魂中的火焰來構想作品,但必須以臨床的冷靜來完成它。”他也曾經這樣闡述自己的創作狀態:“當我畫時,畫在我的筆下會開始自述,或者暗示自己,在我工作時,形式變成了一個女人或一只鳥兒的符號……第一個階段是自由的,潛意識的。第二階段則是小心盤算?!?/p>
或許,米羅更應該被稱為“天真的思考者”。
杜布菲:從心靈原始的創造力中,獲得前行的動力
“二戰”后最負盛名的藝術大師,讓·杜布菲是一個繞不開的名字。他畫的都是些什么? 他那生澀、粗獷的筆法,總讓人聯想起兒童涂鴉的自發樂趣。他也不僅僅在用筆與紙畫畫,沙子、泥土、石膏、木片、油灰、瀝青、木炭等種種材料都是他的創作工具甚至是玩具。
在杜布菲長期生活的巴黎,從來不缺光怪陸離的視覺盛宴、先鋒實驗。盡管喜愛藝術,那些20世紀以來層出不窮的藝術創新,卻讓杜布菲在很長一段時間感到彷徨。他厭惡陳腔濫調,可又找不到自己該走的路,只好一次次擱下畫筆,甚至一度絕望得打算放棄藝術之路。
轉機出現在他41歲那年,杜布菲意外地在兒童繪畫、街頭涂鴉之類不受重視的邊緣文化中發現了一個秘密,那些繪畫中有種能夠突破寫實常規的具象,似乎負載著某種難以言說的力量。從人類心靈原始的創造力中,他獲得前行的動力,也迎來藝術聲名的漸起。
45歲左右幾次前往撒哈拉沙漠的旅行,確立了杜布菲最具辨識度的創作技法。置身連一棵樹、一株草都不見蹤跡的茫茫沙漠,該怎樣表現出對這個世界的感覺? 一次,杜布菲隨手抓了一把土,把它們粘在畫布上,旋即變得又粗又厚的畫布令他感嘆“這正是我要的感覺!”他進而也興致勃勃地用土在畫布上刮起來,刮出人,刮出駱駝,也刮出炎熱的太陽,隨意得就像坐在海邊的沙灘上用指頭或樹枝在地上畫著畫。這種作為自然物體的繪畫真實,讓杜布菲獲得了某種神秘、原始的體驗。他一連創作了很多這樣的作品,表現內心世界的“人物”和“景”。
1961年,杜布菲則以“烏爾盧普”風格作品達到藝術頂峰。這些作品以奇幻的色彩與流暢的筆觸,刻畫歪曲的人形、扭動交雜在一起的肢體,將心理與身體的感知用藝術表達出來,充滿兒童畫式的處理手法,也帶有史前洞窟壁畫的野性意味和西方城市街道涂抹畫的隨意性。
編輯:楊嵐
關鍵詞:六一兒童節 兒童 藝術 繪畫 藝術大師